中午简单吃过饭,母子仨略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继续贴墙围大业,连着干了五天,才把正房的三间和西平屋倒持完。
这五天,不停轴的干,也不知道是适应这样的劳动强度,还是累的麻木了,宋红果竟然觉不到腰酸背痛了,就是饭量大增了,睡眠质量也提高了,当然,取得的成果也十分喜人,有了墙围的加持,整个屋子的颜值猛地往上拔了一大截。
那些天然的纹理,天然的色彩,所构建出的图案,铺展在原始的黄土墙上,犹如给它披上一身华丽的外衣,却丝毫不显得突兀,相反,倒是有种相得益彰的和谐美感,最为惊艳的成果,还是堂屋里的炉子,堂屋是待客的地方,宋红果也最为上心,依着前世的常规布局,炉子的位置该是摆放着电视,眼下自然没有,所以,她琢磨了一晚,把炉子整出了壁炉的感觉,不但全身贴了石板,连烟筒都没放过,另外,炉子的两边,她也搭了台面,以后上头可以摆放花花草草,如此一来,观赏效果,丝毫不逊色于电视墙。
至于西平屋,她也很用心,毕竟以后做饭、吃饭、洗漱都在这里,弄的不像样子,影响生活质量。她把土灶贴了个全身,尤其是台面上,特意找的稍微光滑些的石板,这样做饭后也好打扫卫生,洗漱间里,她直接用水泥和石头垒了个台子,等石槽到了,往台子上一嵌,以后洗脸刷牙就有地方了。
她原想一鼓作气,连东平屋也收拾出来,可惜,之前预算不足,水泥没了,期间,石板也不够用,还是她又去山沟里辛苦吧啦的运了两趟回来才补齐。
但这,还是远远不够,她还想铺一下子院子里的路呢,不然等雨水一来,就泥泞的下不去脚了,还有正房的地,也得平整。
就在宋红果计划着再去黑市买水泥时,盛忠信又带着人上门了,还是满满三大车,不过两车是花苗,另一车是要去集上卖的东西。
宋红果这才想起来今天又是西关大集了,而她也搬到向阳大队十天了,这几日跟闭关修炼一样,有种不知山外岁月的恍惚。
盛忠信这回来的更早,毕竟还得去赶集卖货,敲门的时候,宋红果才刚洗漱完,饭都没来及的做,就先跟着一起种花,种花比种果树简单些,挖的坑浅,东西两边的院墙下栽的是刺玫,都是两米左右的高度,冠幅也不算小,两三米远一棵,开什么颜色的花现在还不知道,眼下枝条刚冒出点绿意和芽头来,而大门的那一溜院墙下,种的则是野蔷薇,枝干很粗,也已经有了绿芽,藤很长很茂盛,能匍匐到墙的另一面去。
宋红果挑了两棵最壮实的,栽在大门两侧,等到四五月开了花,就能拥有五十多米的花墙了,想想都觉得壮观,不过更壮观的还是那两棵牡丹,她一开始都没认出来,还以为是棵树,在她印象里,牡丹都是低矮的灌木状,这还是头一回见到能长这么高大的,两米多高,展开的枝条得有四米左右,她忍不住问盛忠信,“这得有多少年了”
盛忠信道,“至少七八十年了。”
好家伙,宋红果听的咋舌,这都快成古树了,她原本打算是种在东西平屋靠院墙那儿作为点缀的,现在嘛,必须给它们c位出道了。
于是,她计划中正房前面的那俩小花坛,就让给了牡丹,一边一棵,届时周围再种点矮小的花卉给它们当配角,再用篱笆或是石头修饰一下边缘,妥妥的前院颜值担当。
忙活完,已经八点多了,盛忠信急着去集上,也不多留,走之前,给她放下一块麻布,话说的很实在,也不容拒绝,“上回你给学军那包吃的,是你对孩子的心意,我没还回来,那今天这块布,也是我给孩子做衣服穿的,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宋红果,“”
她当时就是出于愧疚和礼节,并没指望人家记在心上,还还礼,但现在,人家连看不起的话都说了,她还能咋办
宋红果只得入乡随俗,含笑收下,道谢,不过这次除了钱,没敢再多送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