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庆半信半疑的问,“这真能吃真能弄出那种细白的粉来”
赵振华扯着一根藤晃了晃,啧啧道,“这么硬,咋咬的动啊这比树皮都难啃吧”
倒是赵玉莲皱眉琢磨了会儿,带着几分期翼的问她,“是不是得捣碎了再过滤出渣来吃跟弄地瓜粉差不多吧”
宋红果笑着点点头,又详细解释了一番,赵玉莲就懂了,拿起镰刀就开始砍藤条,别看她瘦,力气却不小,几镰刀下去,拇指粗的藤就断了,等弄利索了,才拿起锄头挖,山上的地多有石块嵌在四周,所以挖起来难免费劲。
赵保庆父子见状,也麻溜的下手干起来,那劲头跟挖到金子似得。
一时间,都顾不上宋红果了。
宋红果也不以为意,她没跟着挖,看了眼表,已经快六点了,便跟三人打了声招呼,就匆匆下山了,沿路上倒也打了些猪草,没叫背篓空着。
回到家,她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做早饭,早饭做的萝卜糕,因为要送霍明楼,所以特意做的豪华版,里面内容很是丰富,有咸肉,有香菇,还有海米,蒸熟后,又过油煎了一遍,两面微微焦黄,外表酥脆,里头却是软糯的,因为加了糯米粉,口感更好,既可以当主食吃,也算是咸口的糕点。
她回来的有点晚,好在馅料提前准备好了,不然还真忙活不出来,绕是如此,时间也紧张的很,匆匆吃完,匆匆赶路,总算在八点前到了门诊。
还没缓过那口气来,病房就打来电话,说是有手术,她又急匆匆的去了手术室帮忙,幸亏只是个剖腹产,她早已驾轻就熟,没费多少功夫,就顺利从台上下来了,洗手的空当,杨容月走过来,很自来熟的跟她打招呼,“宋医生,忙完了”
宋红果擦干手,面色平淡的“嗯”了声,都没转头看她,任是谁见了她这样的态度,都会觉察出她的疏远。
但杨容月似是看不懂,亲切的笑着道,“宋医生要是不急着走的话,我倒是有些事儿想和你说说。”
宋红果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杨护士长有什么事儿”
杨容月四下看了眼,用一种很隐秘的语调,低声道,“有人托我当媒人,想帮他和你牵个红线,我想着他条件也不差,跟你还算般配”
宋红果没耐心听她兜圈子,打断她,直接问,“是谁”
杨容月看着她,语气有几分意味深长,“是咱医院外科的医生,叫胡先勇,今年二十三,学历中专,住在县政府大院,上头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他哥哥结婚搬出去住了,哥嫂都是厂里的正式职工,妹妹现在谈的对象在市公安局上班,听说那头的亲戚个个都混的不差,跟这边处的也亲近”
宋红果由着她说,只是说半天还说不到重点,似笑非笑的问,“那他父母是做什么的”
杨容月眼神闪了闪,勾起唇角,“说起来,我们两家也算熟悉,毕竟他爸跟我家老韩都在县政府上班,只是分管的工作不同,他爸主管卫生系统,咱们医院,包括咱们这些医务人员,都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最后两句,说的慢悠悠的,道不尽的意味深长。
宋红果挑眉,原来是主管卫生部门的领导,难怪胡先勇有底气调戏威胁她呢,她要是敢闹出来,吃亏的八成是她,毕竟她受人家亲爹的管理,有太多可以制肘她的地方了,杨蓉月也是会挑人,这位可比黄铭难对付多了。
现在,她又摆到明面上,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