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楼一时间百感交集,喃喃道,“谢谢你,红果,上天待我真是不薄”
给了他这么一位善解人意又深明大义的妻子
宋红果读懂他那未说出口的话后,心里讪讪一笑,她哪是什么深明大义啊她只是觉得天天腻歪在一起更容易生事儿,谁还不想有独立精神空间了
霍明楼这时又道,“以后,我的所有荣耀都与你共享”
见他神色近乎宣誓版的肃穆,宋红果都要为自己的精神境界没那么高尚而羞耻了,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觉得她支持他的工作,哪怕他不能经常在家陪伴她,需要他的时候可能压根就找不着人,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支持,没有抱怨和犹豫,这对女人来说,可不容易,毕竟有这样的丈夫,以后的日子里定然会很辛苦,一个人操持一个家,艰难可想而知。
所以,他的荣耀与她共享,因为有她的付出和牺牲,才能有他全心全意的搞研究。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是
她干巴巴的“嗯,嗯”了几声,心虚的转了话题,“那个,你知道组织上是怎么解决的胡先勇吗”
话题转的生硬,霍明楼倒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她还不太放心,“组织上找他的父亲谈了话,要求以后必须严格约束他的行为,若以后再有此刻事情发生,他父亲也会被连累,其实这次,也影响到了他父亲的仕途,下半年,市政府会搬到咱们县里来,他父亲本来有希望能再往上升一级的,现在是不可能了,子不教,父之过,他父亲并不冤枉。”
“那他呢就没有一点惩罚”
“他从厂医院调离了,以后大概率你不会再碰上他。”
宋红果好奇的追问,“他被调职到哪个单位去了”
霍明楼道,“铁路医院。”
县里的铁路医院就在火车站附近,专门为铁路职工服务,时下,铁路部门绝对是香饽饽,多少人抢着想进这么个单位,待遇一点不比铝厂差,不过作为附属医院却小的可怜,只有两排平房,搁在前世,也就跟个门诊似的,所以稍微复杂点的疾病或是大点的手术都需要转上级医院处理。
在那里上班,能进步的空间有限,对胡先勇这样的人来说,必会觉得难堪。
但宋红果觉得这样的惩罚还远远不够,他干的那些事而,抓起来判刑也是足够的,现在却还能保住工作
“是不是有人给他求情了还是胡家后台很硬”
霍明楼摇头,“没有,我也问过他们,这样的处置是不是太轻了,他们的解释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胡先勇对你做出过伤害性的举动,相反,他受的伤害更大,他们去医院调查过了,全身多处损伤,肋骨骨折,眼睛视力下降,还有,还有”
见他吱唔起来,神色也不自然,宋红果愣了一下后,就反应过来,难道是胡先勇察觉到他那里出现问题了
她故作不解,好奇的追问,“还有哪儿受伤了”
霍明楼本就不自在,被她这么一问,耳朵都红起来,这可让他怎么说呢
宋红果恶趣味泛滥,又天真的追问了一遍,“不方便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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