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没法澄清,宋红果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不过,好奇的多问了句,“荣景安的庶弟,现在过的怎么样”
乔永辉冷笑道,“举保有功,倒是没清算他,还给安排了工作,就在铝厂的矿上,不过,他吃不了那个苦,偷懒耍滑被撵去扫大街了,日子不好过,就盯着荣景安这一家,想再给自己谋条出路”
闻言,宋红果不由皱了下眉,有这么号人盯着,她以后去荣家送东西,怕是要更加谨慎小心才行了,不然被发现,就麻烦了。
说完正事儿,半夜三更的,俩人孤男寡女,再这么面对面的站在院子里,气氛就有些尴尬起来。
乔永辉心里再不舍,理智也会做出选择,“俩孩子睡的很踏实,中间一次都没醒过来,你,进去吧,我回去了。”
“好,今晚辛苦你了”宋红果客套的把他送到大门口,等他头也不回的下了台阶,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关了大门,从里头把门闩别上,慢慢走回正房。
堂屋门口,饺子见到她,低低的呜呜了两声,就重新趴回去睡觉了。
宋红果摸了摸它脑袋,进屋后,就见茶几上她走前准备的东西一样都没动,只沙发上看出几分坐过的痕迹,枕头和毯子,也还是原来她整理的样子。
无声的叹息过后,进了主卧,俩孩子睡的正香,凌志仰面躺着,手脚摆的都很规矩,不过眉眼舒展,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唇角微微上扬,而凌远就不老实了,睡的四仰八叉的,脚丫子都伸到他哥哥的肚子上去了,小手握成拳,堵在嘴边上,口水流了出来。
宋红果换了衣服,躺下后,刚把他脚丫子拿下来,他一个翻身就钻她怀里来了,像树懒似的,巴着她不放。
宋红果顿时哭笑不得,拍着他后背,过了会儿,才把他从身上扯下来,闭上眼,却没有一点睡意。
脑子里过电影一般的浮过今晚发生的事儿,每一个片段,都清清晰晰,却又像梦中似的,有种不真实感。
她做的时候,全是凭心而为,没功夫去考虑太多的对错和利弊,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冒险。
虽然并不后悔,细细一想,却难免有几分后怕。
她和荣家并不熟悉,却只凭着乔永辉的话,就答应了一桩交易,乔永辉跟荣家有交情,自是信任的,可她呢
她居然把安危寄托在了别人的信任上,这无疑太冒险了。
而且,当荣景悦冒然上门找她时,她也没有犹豫,就一口应下来,万一是个坑呢她没有调查清楚,就只身前往,万一是坑,把她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现在想来,她是有点托大了,有系统在,有那些防身武器,就艺高人胆大起来,这是轻敌的大忌。
尤其是后来为了出口气,引着保卫科的人去公园,就更冒险,万一对方开抢
她闭眼反省着,脑子里越来越清醒,是彻底睡不着了。
她回来时就两点多了,熬了一个多小时,再也躺不住,干脆起来了。
四点多,天就微微有些亮了,不过月亮还挂在天边没走远,宋红果站在前厦下,做了几个瑜伽动作,舒展着身体,模模糊糊的似是听到了哨子声,这是催着上工割麦子呢,这时候,天凉快点,干活不那么受罪。
她去自留地转了圈,自家麦子也可以收割了,麦穗已经变黄,沉甸甸的招人稀罕,随便揪了一个,放在掌心搓了搓,吹去外皮,落下的麦粒饱满又瓷实,比俩孩子捡来的那些明显好太多了。
等割的时候,不知道霍明楼会不会看出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