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属于是“官场经验”了。
如果连张延龄都带兵冲锋了,武安侯和襄城伯作壁上观的话,那他们俩以后真就不用在大明军界混了,就算皇帝给他们机会,他们自己也愧对身上那一身的军服,还有他们头上的官帽和爵禄。
“这倒没说错。”
杨一清这次赞同了张僩的话。
在杨一清看来,张延龄是否真心来战,并不重要,他的四千兵马或许也不能起战略上决定性的意义,但他所起的是“表率作用”。
如果说张周和王守仁所代表的是大明军队实力的“上限”,那张延龄所代表的就是“下限”,如果连最窝囊无能甚至是被人唾骂的胡作非为的外戚,都在这时候领兵冲锋,那谁还守着不冲的话,就等于是自造“下限”,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谁也不愿意被人瞧不起,那最后的结果张延龄冲了,那我们也不得不冲。
否则岂不是我们连张延龄都不如
“建昌伯他是疯了吗”
当李鄌在整顿好的两千己方兵马之前,听说此消息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鄌将两千兵马列阵完毕,并不打算去攻击敌阵,而是做好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准备,这还算好听的,不好听的说法就是随时开溜。
但现在随着张延龄带兵加入到战圈,逼着他别无选择,只有进兵这一途。
崔元骑在马上,请命道“襄城伯,此时不进兵,更待何时难道我们要比建昌伯更晚进战场吗”
不少将领都望着崔元,好似在等他给出最后的答案。
现在跑还是可以跑的,或者可以继续按兵不动,但现在需要有个出来下令的,最后黑锅需要这个下令的人来担负。
“武安侯那边可有动向”李鄌现在把目光着眼于“友军”。
张延龄那个疯批我们不去理会他,谁让这种人的行为逻辑不好判断呢现在我们就说说武安侯只要他跟我们一样,那事后还是可以有说法的。
没人能回答李鄌。
战事开打,情报系统并没有那么完善,现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将加入战场的张延龄身上,武安侯是否进兵他本来就在后方,谁去理会
崔元道“要是襄城伯还有何顾虑,不妨先派出人马,协同建昌伯出兵,此时应该精诚配合才是。”
“不可能”李鄌道,“我不能将将士们的命,交给建昌伯这种人,与他通力合作的好处在哪他找死,你们也要找死吗”
有人提议道“要不咱从南边进兵”
崔元再请示道“应派出一路人马,先行上阵。”
“崔驸马,让别人上阵杀敌,可不光彩。”李鄌道,“现在就派出一路前军,四百人马牵制石沟驿的鞑靼人,崔驸马整顿人马,随军而上吧”
崔元再因自己的“冒犯”,被发配到前线。
先是朱晖,后是李鄌,都是受不了他这种喜欢动嘴的性格,甚至崔元还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不过是以学来的阵法和战法来提醒军中有实际权限的人,怎么就让我到前线去了
一跃就成了先锋军的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