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司礼监,值房。
一早韦彬到值房,没见到陈宽,却是焦急万分,赶紧让人去请陈宽过来。
等陈宽到司礼监时,已经临近中午,而陈宽还似乎还没觉察到,朝中会有什么事与自己有关。
“陈公公,这两天都没瞧见杨鹏。”韦彬急忙迎过去,帮陈宽接过手上的一些案牍。
陈宽道:“你找他有事?”
韦彬无奈道:“京城内,有些人被东厂的人给拿了,很多都是在暗中给咱孝敬的,算是……门人,如今就这么被东厂抓了,想找杨鹏问个清楚,却也找不到他的人,这事透着蹊跷啊。”
“哦?”
陈宽皱眉。
平常司礼监也会有一些外面的孝敬,但伸手拿钱的人不可能是司礼监掌印太监。
韦彬因为在宫外人脉广泛,一直都是韦彬出面的,本来这些都是一些官场的陋习,有人通过中间人给司礼监送礼,为的除了是笼络这两位内相之内,还就是想让司礼监在朱批时“手下留情”。
当然也会有很多利益牵扯,比如说要靠司礼监来撑腰。
韦彬道:“被拿的人,先前跟皇庄的人有关系,甚至就有直接管理皇庄的,有的根本就不在朝中,所以连朝中那些大臣都还不知晓。也有御用监的,甚至还有……唉!说不清楚啊。”
陈宽皱眉道:“你的意思,这次被拿的,都是自己人?”
“很多都是。”韦彬一脸为难。
因为矿税等事,所涉及的都是皇帝的私人荷包,而管理荷包的人就是太监,即便司礼监无直接对这些人的统辖关系,也属于这群人的上级。
他们本来给司礼监送礼,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尤其是逢年过节、三节两庆,都少不了。
现在这群人被拿,也让韦彬感觉到,东厂现在是在对内开刀。
陈宽道:“这几日是没见到杨鹏,不过他倒是曾去过乾清宫,若是陛下安排他去办什么案子,且案子与咱有关的话,你说他会不会……先躲着咱呢?”
“那……那怎办是好?”韦彬有些紧张。
在外面,他们是手握大权的内相,是可以左右朝政的大人物。
但在皇室体系之内,他们就是一群办事的狗腿子,现在是另外一个狗腿子在针对他们,领的很可能是皇帝的命令,那就是让韦彬感觉到大难临头。
陈宽道:“也别慌张,你跟那些贪赃枉法的事,牵扯很多吗?”
“没有,就是平常收点礼,不但是这边,连您……甚至杨鹏他自己也收啊。”韦彬一脸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