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郭安神色一正。
“李老哥,你也知道,财不外露,我定国公府上的商号已经够多了那些澡堂子,对外便说只是李老哥一人的吧”
“嗯”
李景隆有些惊诧的看向郭安,有些狐疑。
“郭老弟要藏富”
“嗯”
郭安连忙点头,“李老哥,现在已经有多人,都看我府上的铺子有些眼红,若是李老哥将那澡堂子管的太过红火,那些人对我更是嫉妒悄悄赚钱就行,没必要太过宣扬”
“郭老弟说的极是”
好像是想起什么,李景隆缓缓点头,“那些文官最是阴险了,不论赚多少钱,都得低调”
“多谢李老哥理解”
“不瞒郭老弟,咱就吃过那些文臣的恶亏”
李景隆感觉与郭安聊这些,越聊越对胃口。
足足聊了半日,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告辞离去。
等到李景隆离去,郭安大口喝了三杯温茶,这才满脸疲惫的坐在地上,像是被李景隆狠狠蹂躏了一番。
翌日。
两道圣旨,便直接下到魏国公府与礼部。
随后,魏国公徐辉祖与礼部尚书,带着圣旨,还有一队宦官禁卫,前往大同而去。
整个朝堂上,顿时沸腾了起来。
“代王无道,陛下要削其王爵”
“代王世子居然敢如此状告其父,真是大不孝”
“听说,代王独宠侧妃,哪怕是没了护卫,在其王府,也是暴虐无道,欺负王妃与嫡出世子”
“这,岂不是像秦”
“住口”
京师一片喧闹,一些官员,更是满脸惊诧。
陛下想要削藩了
不过,不等这些官员猜透朱棣的心思。
又一道震动京师的消息,传进京师。
“锦衣卫镇抚使王真与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在浙江温州府,查出其知府与通判,还有其下数十个士绅勾结,欺压盘剥百姓
近两年,至少杀了数百户百姓,逼其卖儿卖女,甚至,霸占田亩上万亩”
“嘶如此贪官,真是该死”
“他们竟然敢如此的嚣张”
一些官衙内,听到这些消息,那些官员们,一个都是满脸惊怒。
“是啊,浙江距松江府那般近,他们怎么还敢这般”
“此事,会不会是那锦衣卫以酷刑屈打成招”
“不可能”
一个中年郎中一脸肯定的摇着头,“此次,陛下还派了刑部与大理寺随行,除非刑部与大理寺那几位若不然,那锦衣卫想要滥用酷刑,屈打成招,根本不可能”
“只是,刚刚经历了松江府大案,陛下再彻查浙江温州府,如此大兴牢狱,恐生变故啊”
“若是有贼子狗急跳墙”
“什么变故”
朱棣淡淡看向的一众朝臣,“温州府距离松江府何其之近,太子刚刚在松江府,查获那么多的贪官污吏,朕以为足以警示一众官员。
结果,温州府那些官员,居然敢如此行事
丧心病狂”
说着,朱棣好像想什么,满脸忿怒,“蹇爱卿可知,那温州府的某些士绅,居然还以至正忠良自居”
“什么”
蹇义眼孔瞪大,满脸不敢置信。
殿内,一众官员也都是神情大变。
所谓的至正,是元朝最后一个皇帝,顺皇帝的年号。
那些士绅竟然敢如此说话,岂不是想要他们三族的脖子,都伸在铡刀下面
想着,刑部尚书侯泰忍不住出声道“陛下,那些士绅官员怎敢如此大逆不道,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他们怎么敢啊”
朱棣冷冷一笑,“朕也想知道,朕待他们如此不薄,浙江那些官员与士绅,为何还心心念念前元,甘愿给蒙古人当走狗”
“侯卿家找刑部左侍郎张卿家询问出结果之后,也告诉朕一番,为什么那些贼官甘愿给鞑子当奴仆,甘愿供那鞑子驱策”
侯泰道,“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