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薛家去一趟,寻了妙月姐姐来。”
红枣满是疑惑不解,“四小姐要寻薛小姐做什么来”
叶景昭抬手轻轻在红枣额间敲了两下。
“你只管送信,说了你也不懂。”
红枣撅起唇,眼神里写满了抗议。
可是并未得到四小姐半分怜惜来,反倒是被四小姐又再额头敲了一下。
她佯装吃痛,瘪了瘪嘴,揉着额头,脸上写满了委屈。
这般憨态可掬。
瞧着叫人怎忍心再欺负。
叶景昭方才不过是随性而起,想要逗逗红枣这傻丫头罢了。
“四婶这些日子,想来在城外的庄子上也吃了不少苦,如今,也该是叫四婶娘家人也知晓此事,也好早日叫一家子团聚。”
红枣听了这话,面上也露出一丝坏笑来。
心中暗道,四小姐的心思,可真是缜密。
先前薛家因着许多事,在承恩伯府吃了亏。
如今若薛家拿捏住伯府此次对四夫人的处罚来。
只怕是风云立刻间就能调换了去向来。
二老爷回府得知自己儿子闹出的一番事情来。
直骂妻子江氏,“平日里,都是你惯着那孽障,这才闹出如今这叫人瞧不起的笑话来。”
“昀哥儿都是叫你教坏了,我早说了,你于教养子女之上,到底不妥当,若是早早肯听了我的话,将昀哥儿送去老夫人跟前,哪里还有如今的事情来。”
当二老爷得知儿子带着秋红已去了老夫人院中暂住。
老夫人并未撵人走,又听闻老夫人已认下了秋红腹中的孩子。
又能如何
二老爷怒瞪了一眼妻子江氏,再没了好脸色。
抬脚就去寻了老夫人。
这才得知,母亲是因着年岁大了,又梦见了重孙,这才留下了秋红母子。
只是早已事先言明,先让秋红给昀哥儿做通房,等正妻过门,再将孩子过继到正妻名下。
又见儿子誓死要同秋红在一处。
二老爷虽恼恨这个半点不争气的儿子。
可到底如今膝下也只这一个儿子,又不好真的见他寻死。
自己若断了香火,这一辈子的筹谋劳碌,岂不是白忙一趟
这般心思下,也就默许了老夫人的意见。
只是到底害怕妻子江氏真的对秋红下手。
同老夫人一合计,还是定下将秋红先放在老夫人院中养着。
等生了孩子,再搬去二房。
叶昀也满意这个结果,随即也求了老夫人,索性同秋红一道儿依旧留在了老夫人院中。
次日一早。
红枣拿着四小姐给薛小姐的信笺,顺利出了府。
自然先去了医馆,拿着大夫开的药,又折进巷子里去。
一路绕了许多弯路,时刻警醒着身后是否有人跟着。
顺利到了薛府。
她先是给门房的小厮打点了银钱,又道,是薛家小姐的故友。让对方行个方便去给薛小姐传个话。
门房上的小厮得了银钱打赏,又见红枣是个受了伤的女子。
这才让婆子往内院去给小姐传个话来。
薛妙月疑惑,不知对方是谁。
也不好叫进府内,带着婆子丫鬟就去门口瞧。
只见是叶景昭身边的丫鬟红枣。
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吩咐婆子将红枣请了进来。
红枣先是行了一礼,“薛小姐。”
薛妙月见红枣如今这般,随即问起,“红枣,你怎么受伤的这般严重”
红枣笑着摇头,说着无事。
薛妙月见她一直往自己身后的丫鬟婆子看去。
猜到她今日来,恐是为景昭妹妹带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