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没死,别送我去医院了,我不是普通的酒精过敏。”话出口他才发现其实已经到医院了,就是他本来没反应过来。
北小路真昼捂着脑袋,看向周围的走廊,试图找个时钟判断他刚才昏迷了多久,刚才他是真的彻底昏过去,被人带出酒吧都毫无印象。
酒吧的侍者嘟囔一句,人都给你送来了不如还是看看医生吧,反正医生懂的肯定比你多,而且我怕你家那老师回头把酒吧砸了。
“你看见他想谋杀我了没他绝对不会给我报仇的,放心吧。”北小路真昼幽幽地说。
“师徒哪有隔夜仇,”酒吧侍者严肃地说,“咱这行有仇当场就报了,得快点,不然要报仇的对象一不留神就没了,死的很快,唰唰的。”
北小路真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回答点什么,他老师确实是有仇当场就报,没弄死他那更像是在骂他不是人,比下杀手伤害还大,让他恨得牙痒痒。
但现在的问题是医院能的大多数药物对他来说要么无效要么得起反作用,真进医院那就是另一场谋杀,他老师这是怕他死的不够彻底要找无辜医生补刀。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不是正常的酒精过敏症状,来看医生对我来说”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既然来了就看看吧,年轻人。”
有个温柔宽厚的声音就在他们正前方响起,穿着白大褂的年长医生从酒吧侍者手里把北小路真昼接过去。
当时酒吧的侍者先生先是小小吸了口凉气,就怕被碰到要害的新同行对医生动手,但幸好新同行没这种tsd反应
“医生”北小路真昼忽然僵住,原本要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
酒吧的侍者先生倒吸一口凉气不,他的新同行有另一种tsd反应啊
就在侍者先生视角里,北小路真昼低着头,没动,但垂落的手缓慢地攥紧了衣服,很像是想要动手的样子,当时侍者先生就想冲上去阻止,但还没迈出半步就被身后走来的护士拽住了命运的后衣领。
刚从警视厅那边回来的护士小姐皮笑肉不笑地拉住他,说咱俩谈谈吧长谷川,关于你说的那个间谍的事
酒吧侍者立刻换上痛苦面具,小声说大家都是同行真的要这样吗他人都跑路了就不能让我利用一下下,我本来今下午还想偷偷摸摸去我弟的签售会,现在全泡汤了。
护士小姐冷笑一声,提溜着人就消失在走廊的角落里。
看到这一幕的医生感叹说年轻真好啊,没想到一向严肃地护士长也有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还有,听说你也是酒精过敏体温低到这种程度,不来医院也不行吧。
“”
“北小路医生院长不是说让您先休假嘛,怎么这就回来了”路过的病人跟医生打招呼,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医生就笑着说自己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而且他就是被关在仓库里忘了,没出什么事,又担心这里的病人,于是吃了顿饭就回来了。
然后他转回头来跟北小路真昼说“我是北小路慎吾,这里的医生,因为是小医院所以大部分病人都认识我”
“”
北小路真昼缓了几个呼吸,借医生的手重新站稳,抬起头来看医生的脸。
北小路慎吾,是北小路真昼的父亲,曾经在琥珀川居住的医生。医生还是他记忆里的样子,戴着眼镜、面容端正,挂着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