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向目光震撼中年男人开了两枪,生怕不够绝还补了一枪,然后快步走到斯洛伊面前,扯着他的衣领就把人往旁边的实验室里拽。斯洛伊就乖乖被他拽走。
门被砰的一声甩上,降谷零直接用手肘把斯洛伊卡在门上,问“谁让你来这里的谁告诉你我是你弟弟”
斯洛伊用无辜的跟路过小狗一样的暗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说出了毫无温度的恐怖话语“苏格兰说的。”
降谷零本来准备好的下一句质问就卡在喉咙里,斯洛伊不会说谎,以他的“出厂天数”来说这人还没学会对组织的人进行高端诈骗,不说的会直接回答不想说,那么也就是说这事确实是景光告诉他的
景你在干什么啊就算全组织都知道这个谣言了,也根本没几个人知道“soe”就是“幸村明”,你这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他还在想这团已经被叫做诸伏景光的猫扒拉得乱七八糟的毛线球应该怎么扯开的时候,斯洛伊就用尽他可能的最让人信服的语气说“我会保护你。”
降谷零“”
斯洛伊“我们走吧,还有十五分钟这里就要爆炸了,fbi打算将这里彻底清理掉,他们的大楼也被炸了,肯定不会放过这里的东西。”
降谷零看着斯洛伊,是真没从对方眼里看到一点不清澈的念头,但他自己是有个相当不太对劲的想法从脑海里划过。
在这个想法的驱使下,他问“你和琴酒是什么关系”
斯洛伊的头发软软落到波本手上,末端的卷顺滑地散开,就在十几个小时前还用那种冷且记仇的眼神看波本说“你输了”的黑发年轻人这次只回忆了一下,就回答“我醒的时候,只见到了琴酒,这里告诉我要听第一个见到的人的命令。”
他抬手,往自己脑袋指了指。
降谷零半晌没说话,他放开手冷笑“这次怎么回答了”
某种极为浅淡的固执或者说他自己都没法理解的情绪在斯洛伊脸上一闪而过,他试着露出了一个笑“家人不一样。”
斯洛伊不擅长表露自己的情绪,或者他在这方面少了点什么,但这次的笑干净温暖,一如正在临近的春日里待放的花枝。
降谷零发现他面前有两条路,他的意思是,只要自己愿意暂时承认这个弟弟的身份,斯洛伊就会比之前听话很多。
甜言蜜语、获取信任,这本来就是卧底的专长,他可以毫无负担地来完成一切必要的工作,因为他是公安,还因为斯洛伊毕竟不是他的幸村。
波本放轻声音,给斯洛伊整理了衣领,顺势抱住毫无防备的斯洛伊,说“我们回去吧,哥哥。”
fbi的人很快就要将战斗收尾,据说刚才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插手了混战,等他们发现那些个anesidora组织的人的时候,发现那些人已经变成了零散的肢体碎块。
当时降谷零看向斯洛伊,发现斯洛伊还是一副与自己无关的平静表情,甚至有点疑惑波本为什么要看他。
真不像人类啊。
降谷零说没事,我们走吧,你不是说苏格兰也来了斯洛伊说我告诉他带人离开,我要进来救你,但刚才的爆炸让信号彻底中断,不知道他出去了没有。
不知道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斯洛伊的话也变多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降谷零说我们回去找他,从那边的出口走,反正我不想跟fbi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