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长处理这样的事情很是得心应手。
郝秀花连声感谢道“谢谢李科长。大伙都说您是火眼金睛、断案如神。”
没工夫听这些话,李铭打断道“社会关系复杂,是怎么个复杂”
郝秀花坦言道“八年前粮食不够吃,我家那口子在黑市买粮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
“他直接承认错误也就没事了的,偏偏他冒充外经贸委的干部,还被工商科的人给识破了,是厂里出面领回来的。”
“再加上两个舅舅会外语、认识一些外国专家,我家那口子也是搞工艺设计的,就有了一些来往。”
黑历史被翻出来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李大科长不好把话说得这么直接,而且也不知道对方的话里面还有没有隐瞒。
他公式化的安慰道“八年前的事情了,问题不大,让他多做一些有深度的自我批评,争取大家的理解。”
“和外国专家的交际,咱们轧钢厂还是能够明辨是非的,不会像其他厂那样一棍子把人打死。”
郝秀花明言道“我是担心等厂里调查清楚了,招工的评议都结束了。”
这个担心合情合理,很多本来能升职的人都是因为关键时期的流言给耽误了。
李铭字斟句酌道“厂里清理队伍的工作不是我负责的,但是您家这样的情况也是需要重视的。”
“我会给厂里提个建议,把像您家这样的困难职工的审查排在前面些,及早做出定性结论。”
自从新来的蔚主任腿骨折了住院后,轧钢厂清理队伍的工作,还是按原来商定的步骤在进行。
车间查车间,科室查科室,分厂查分厂。
由于互相之间有对比、攀比的关系,大问题查完后,为了拼各自的表现,好些科室、车间开始吹毛求疵。
当然,小错误主要是自我批评和检讨。
不过因为厂里宣布第一轮调查要查三个月,还是搞得有点人心惶惶。
毕竟没有一个人是能够不犯错误的,不一定哪件小事情会被放大了检视。
晚上。
保卫科科长办公室。
娄晓娥说起海荣劳务公司的小弟售卖去澳洲名额的事。
李铭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要有利可图,又没有好的监管措施,想要彻底杜绝贪污是很难的。”
“这样,我们改一下招募人员的方向,少招港城本地的人了,主要招内地来港城的人。”
“他们算是难民了,给的钱也可以降低一些,以免其他人不满而闹出事端。”
娄晓娥站他身后给他轻轻按压头部穴位,“那要和港城的瑛国人合作吧”
李铭回应道“是的。以维护港城的治安为理由,和瑛国人商量把这些人送去澳洲开垦荒地种田。”
“再联合瑛国一起同澳洲商量,不需要澳洲出资金,只需要划定一块可开垦的荒地,其他的事情我们给负责。”
娄晓娥边忙边说“瑛国人肯定很乐意,不用出钱了,这样可以减轻他们的安置压力。”
“但是澳洲会同意么他们无缘无故的惹麻烦上身,应该是不乐意的吧”
李铭慢慢分析给她听,“你也知道全球的普通人都在反对越国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