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的剑术甚至远胜于杨无忌,这绝不是寻常女子能学到的剑法
他而却在全心全意地照顾她,保护她,甚至还娶了她做妻子。
他却一直都以为他做的事是完全正确的,现在他才知道他做的事有多可怕。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早前所做的事情都是一个笑话。
他保护了一路的女人,居然是害死自己朋友,秋水清唯一后人的凶手。
他引为莫逆之交的燕南飞,居然也是幕后真凶,而被他所仇视的人,居然才是唯一正确的人。
他现在就像是个傻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现在一切都已太迟了。
除非有奇迹出现,死去了的人,是绝不会复活的。
他从不相信奇迹。
那么除了像野狗般在黑暗中狂奔外,现在他还能做什么
就算杀了“她”又如何
这些事他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他的脑中已渐渐混乱,一种几乎已接近疯狂的混乱。
狂奔至力竭时,就倒了下去,倒下去时他就已开始痉挛抽搐。
那条看不见的鞭子,又开始不停地抽打着他现在不但无上地下的诸神诸魔都要惩罚他,让他受苦,他自己也要惩罚自己。
这一点至少他还能做得到。
不知过了多久
也不知道他究竟身处何处
他朦朦中只觉自己好似躺在一个阴暗的胡同,躺在那堆散发着恶臭味道的阴沟里。
过往的行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就连在垃圾中刨着剩菜剩饭的野狗,也对他没有任何兴趣。
他身上散发的恶臭,足以让任何人与动物对他避之若浼。
突然间,一只冰凉的小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小屋中静悄无声。
门外仿佛有人在说话,可是声音听来却很遥远所有的事都仿佛很模糊,很遥远,甚至连他自己的人都仿佛很遥远,但是他却明明在这里,在这狡窄,气闷庸俗的小屋里。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小屋究竟是谁的
他只记得在昏迷之前,被人带进了一道窄门。
门外说话的声音却忽然大了起来。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说话、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这是男人的声音。
“我说过,今天不行,求求你改天再来好不好。”
女人虽然在央求,但态度却很坚决。
“今天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今天我月经来了。”
“放你娘的屁。”
男人突然暴怒起来。
傅红雪全身冰冷,就像是忽然沉入了冷水里,沉入了水底。
他已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房间。
他终于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因为不久前,他就在躺在这张床上。
他想起了那个头戴茉莉花的女人。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难道又是被她救了吗
这个问题他自己是找不到满意答案的,他也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就在这时候,已有个醉熏熏的大汉闯了进来。
他一闯进屋子,就瞧见了躺在床上的傅红雪。
“你屋子里果然藏着野男人”
他伸出蒲掌般的大手,像是想将博红雪一把从床上抓起来,但却被那个戴莱莉花的女人给挡住了。
她已冲了上来,挡在床前,大声道“不许你碰他,他有病。”
大汉大笑着“你什么男人不好找,怎么偏偏找个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