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的教学方法很有意思,只教几个字,往往却能引申出许多东西来,各种典故也是信手拈来,跟说故事似的,而不是那种填鸭式的教学。
相较于在学校里头当老师,教那些个小朋友们读书认字,哪有教自己媳妇来的有趣,红袖添香,秉烛夜读,别有一番情趣。
姜红果学的速度不快,快两年的时间也学完一本三字经,一本百家姓而已,既和王重教的细致有关,也和王重教着教着就教到被窝里去脱不开关系。
不过读书人的事情,当然不能用那些粗言弊语来形容。
用王重的话说,这叫风流,也叫情趣。
姜红果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妇女,连大白天被王重拉着洗鸳鸯浴都没拒绝,更别说区区红袖添香了。
八句话被王重拖拖拉拉的解释完,天色也不早了,氛围也逐渐旖旎起来。
夜里气温越来越低,王重吹了灯,搂着姜红果钻进了被窝里。
这没娶媳妇的时候,身边缺个暖被窝的女人,可娶了媳妇以后,这夜里头再起来练功就不方便了。
王重就只能把练功的时间推到第二天一早,每天睡到三点左右,就起床练功。
现如今王重的练气诀已经到了第四级,而且随着坚持不懈的练习,王重体内真气愈发雄浑、精纯,进境颇快。
一大清早,姜红果睡醒的时候,王重已经做好早饭出门了,灶膛里的柴火差不多燃尽了,只余炭火,中间那口大锅里摆着蒸屉,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姜红果揭开蒸屉的盖子,里头赫然躺着几个白面馍馍,一碗鸡蛋羹。
鸡蛋羹蒸的时间长了点,口感略有欠缺,但营养却没有半点流失。
麦香河边,河水潺潺而流,水车随水而动,一筒筒的河水落入木制的引渠,顺渠而行,流入堰塘,老黄牛在上边边拉动翻车运转,河水一层一层往上而去。
顺着灌渠一路向东,麦香村田地所在的位置,乡亲们拿着锄头钉耙早已等候在田间地头,守在灌渠旁边,时刻盯着灌渠的情况,以免出现淤塞的情况。
“来水了”
“来水了”
伴随着一声声高喝,乡亲们的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春灌也是有讲究的,水多了会涝,水少了又旱,具体多少,全靠经验,而且各个时期的灌水量也不同,倒是又有一个笼统的标准,只要能够保证隔夜田里没有积水,就差不多。
春灌有三次,一是早春土壤解冻的时候,然后在开花前后,再各灌一次。
现在是第一次。
不过受限于水车和灌渠的规格,虽然现在水车已经增加到了两架,新建的那架足有十米高,但一天之内也灌不完全村的田地。
尤其是近两年,村里陆续又开垦出了两三百亩的荒地。
两架水车,持续工作整整三天,才完成村里所有的麦田的第一次春灌。
春灌结束之后,王重带足了干粮和水,领着两只已经两岁多的红犬就进了山。
随着这几年的风调雨顺,麦香岭地区迎来了连续几年的丰收,山里的野物也跟着疯长起来。
别的不说,只野鸡和野兔,就比以前多了许多。
等王重从山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近人高的木棍当做扁担,两边各自挂着四五只猎物,多是野鸡和野兔,刚开春不久,万物复苏,在洞里猫了一整个冬天的野兔不如隆冬时节的肥美。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