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打开看不就知道了”王重笑着道。
盒子并未上锁,李氏掀开盒盖,入眼的是一沓写满了字的契书、文书还有衙门出具的红书,上头还盖有大印。
可当李氏看清其契书上所写的名字时,惊讶的愈发难以言表,不解的看向王重,目光中满是询问。
王重冲着李氏拱手道“嫂嫂请放心,哥哥虽然走了,但嫂嫂仍旧还是我嫂嫂,我也会把茜姐儿当成是亲生闺女一般疼爱,哥哥败光了嫂嫂的嫁妆,这庄子,日后便是嫂嫂的体己,嫂嫂若是有中意之人,想要改嫁,这庄子便是嫂嫂的嫁妆。”
“叔叔当我是什么人”王重话音刚落,李氏就忍不住回了一嘴“我李三娘既然嫁到了王家,那此生便是王家人,改嫁之事,请叔叔莫要再提。”
“是弟失言,请嫂嫂勿怪”王重赶紧冲着李氏拱手一礼。
李氏看了看院正在院里摇着拨浪鼓撒欢的女儿,说道“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指望了,就想看着二娘平安长大,嫁一个如意郎君,顺顺当当的过一辈子。”
王茜儿是李氏和王重大哥的第二个女儿,是以被唤做二娘,李氏生的本是龙凤胎,彼时还被村中之人视作祥瑞,可不曾想,丈夫却忽然染上了赌瘾,家中田地也不料理了,日日与人吃酒耍钱,家中诸事,全靠李氏和王重两人料理。
却不想屋漏又遭连夜雨,大儿子半岁时一场高烧,直接夭折了,丈夫也丢了命,李氏悲痛欲绝,若非还有王茜儿个女儿在,只怕寻死的心都有了。
“我去前院寻老余头交代些事情,顺带再去地里转一圈,嫂嫂要不要同去”
“都听叔叔的。”李氏并不是什么女强人的性子,相反还有些柔弱,自打丈夫去后,家中的主心骨变成了自家叔叔,李氏也渐渐养成了凡事皆以王重为主的习惯。
“我也要去”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经跑到王重身边,抱着王重的腿,一脸期待的道。
王重笑着将侄女儿抱了起来“好好好咱们一起去”
老余头本来也是白水村人士,早年间因父母双亡,便到城里在李员外家当小厮,因着老实本分,又舍不得离开白水村,李员外就让他留了下来,当了个庄头。
老余头的媳妇吴氏本是李员外家的婢女,嫁给老余头后,就跟着老余头一起留在了白水村,老余头跟妻儿这些年赞了不少钱,也买了几亩田地,但两个儿子陆续娶了媳妇,大儿子又给生了个孙女儿,家底渐渐也掏空了,光靠那几亩田地,哪儿养得活一大家子人,便在庄子上也赁了十亩水田种着。
“余叔”
“见过东家见过李娘子”老余头是当过下人的,虽然以前王重跟他们一样也是个泥腿子,但人家现在是庄子的主人,那就是他们一家子的东家。
老余头在庄子上干了几十年了,对庄子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可谓熟悉无比,当即便领着王重和李氏三人出了庄子,一边走还一边介绍。
“庄子南边有个小湖,也是咱们庄上的产业,往年都会种些莲藕菱角什么的。”
“湖里有鱼吗”
“有,但不大”老余头道“老汉记得,捕过最大的也不过三四斤的草鱼。”
说是湖,其实不过是个大一点的水塘罢了。
“这湖边的田地皆是咱们庄上的”
小竹庄的田地便在庄子边上,绕着那个方圆不过四五十米的水塘和庄后的小竹山,向四周辅散,六十多亩田也就是几个足球场那么大。
不过再加上那座满是竹子的小竹山的话,可就少了。
扬州周边,多为江水冲刷而成的平原,似小竹山这般三四十米高的矮丘,倒是不多见。
从地里绕过竹山,自后门进了庄子,算是将整个庄子都逛了一圈,王重心里也有了底。
晚上,李氏在院里带茜姐儿,王重便在刚刚收拾出来的书房中,用炭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系统给的主线任务是生存一世,但和系统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王重也大概弄明白了系统的套路,任务虽然简单,可想要获得高评分,却没那么容易。
王重在书房中整整呆了一夜,后半夜困了便直接在书房打坐冥想代替睡眠。
练气已至六层,体内真气浑厚好似江河,近甲子练就的精纯真气,已有反哺肉身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