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王氏,长柏就拉着王重径直去了寿安堂。
“仲怀跟你也就是前后脚,他回到东京没两日,你就到了”长柏和王重并肩走着,脸上挂着微笑。
“前日已经与仲怀见过了,还秉烛夜谈,聊了许久”王重道。
长柏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仲怀的家眷,子厚可见过了”
王重道“昨日晚间已经见过了,蓉姐儿乖巧,昌哥儿听话,都很可爱”
长柏道“也是,仲怀在甜水巷那院子,就在你家隔壁,没成想仲怀回了东京,竟和你成了邻居”
“这就叫世事难料”王重笑道。
长柏也笑了起来。
王重忽然话音一转,问道“对了,年后就是春闱了,则诚准备的如何了”
长柏停下脚步,学着王重的模样“但尽人事,且听天命”
“这么看来,则诚是智珠在握,势在必得了”王重一脸调笑。
“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长柏却摇了摇头道。
“不错”王重点头道“科举之道,除了文章、才学、运道之外,心态也是最重要的,唯有拥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临考之际,不知紧张为何物,便如平日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方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则诚如此淡然,此番定能金榜题名”
“那就承子厚吉言了”长柏拱手望着王重。
二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寿安堂。
因着今日王重登门拜访,长柏和明兰都请了假,顾二也请了假,七个学生有一半都请了假,庄学究索性便让学生们放一日假,自己出门访友去了。
寿安堂里,盛老太太正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本经书,正在品读,明兰坐在一旁拿着针线练习刺绣听到说王重和长柏就在门外,盛老太太脸上露出笑容,先看了一眼明兰,随即才放下手中经书,让人将王重二人叫进来。
“给老太太请安了,数年未见,老太太的气色倒是愈发红润了”王重笑着给盛老太太行礼问安,言语间都透着亲近。
“你这嘴倒还是跟以前一样甜”盛老太太扫了王重一眼,脸上却带着微笑。
王重笑着道“重自泉州归来时,途径宥阳,正好赶上大老太太六十大寿,便在宥阳盘桓了几日,顺道给大老太太贺寿,讨了几杯水酒吃,大老太太可是经常提起您呢”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她都六十了”王重提及大老太太,盛老太太便不住一脸唏嘘的感慨着,问王重“我那嫂嫂身子如何”
王重摇摇头道“目前瞧着倒是健朗,只是年轻时吃了太多苦,伤了根本,加之多年操劳,伤了元气,怕是没几年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