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练这是何意,莫不是不想接这诏书和虎符”王茜儿沉声问道。
“茜姐儿”明兰低声喝道“不得无礼”
赵宗全对手中的诏书和虎符避如蛇蝎,旁边的赵策英立即自赵宗全手中接过诏书和虎符,看过之后却是大喜。
赶忙一脸惊喜的对着赵宗全道“父亲,这可是天赐的良机”
“什么良机,这是祸事,天大的祸事”赵宗全急的都跳脚了。
赵策英道“父亲,你我父子也是太宗嫡系血脉,更何况如今还有官家御笔的诏书在”
赵宗全道“你难道忘了本朝太宗的烛光斧影了吗”
“父亲”赵策英跪倒在地,拉着赵宗全的手劝道,眼瞅着赵宗全仍旧还在纠结,赵策英赶忙看向顾二。
顾二也单膝跪地,拱手道“团练莫不是忘了咱们来东京的目的仅仅只是一封托孤的诏书,就引来那么多的刺客,让团练险些丧命,如今这封册封团练为储君的诏书一出,团练觉得,兖王还会放过团练一家吗”
赵策英脑中灵光一闪,立马顺着顾二的话劝道“父亲就算不顾虑自己跟孩儿的生死,难道也不顾家中母亲和孩儿妻儿的生死吗儿子的女儿今年还不满两岁,刚刚才学会叫祖父,难道父亲忍心看她也惨死在兖王手中吗要是不接此诏书,咱们全家几十口人的性命,可就都没了。”
“父亲,求您救救儿子,救救你的孙女儿,救救咱们全家”赵策英说着已然跪伏在赵宗全面前。
“姐夫,事到如今,咱们要是退了,搭上的可是全家人的性命”旁边的沈从兴也赶忙跪地劝道。
眼见赵宗全还在犹豫,旁边的王茜儿也忍不住上前道“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一个安逸罢了,想团练堂堂男儿,胡子都一大把了,还不如我一个小姑娘,扭扭捏捏,瞻前顾后,这即位的诏书都送到面前了还不敢接难道非得等兖王那厮把刀架在了团练脖子上,团练才知道反抗吗”
赵宗全被王茜儿这话说的不禁语滞。
明兰顺势道“团练,而今官家身陷囹圄,若非出于无奈,怎会写下血诏就像顾二哥说的,团练如今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了,要么就是打翻架子,尚能看见几分希望,要么就是等兖王事成之后,杀人灭口”
顾二立马补充道“团练,如今城中仍旧戒严,可见兖王还没能成功,咱们还有时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与之一战,可倘若耽搁久了,等兖王逼得官家改了诏书,到时候再腾出手来杀咱们,到时候,咱们是万万无法抵抗了啊”
“父亲”
“团练”
赵策英几人更是再度焦急的喊道。
“怎么还叫团练”赵宗全侧身而立,脸上的神情也随之生出了变化。
顾二几人立即大喜,纷纷拱手唤道“殿下”
连盛老太太都站了起来,拉着明兰还有王茜儿,一同朝着赵宗全见礼,山呼殿下。
戌时末,东京西郊,城外的原野之上,忽然冒出一条长龙,那是由一只只火把组成的长龙,由远而近,匀速朝着开远门,也称万胜门的汴京外西城正门而去。
城楼之上的守军早已从城防局换成了殿前司的将士,而今的殿前司都指挥使乃是荣妃的嫡亲哥哥荣昌,被封富昌侯,不过他这个侯爵不属于开国一脉,乃是因荣妃之故才得来的,只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当今官家对于荣妃的喜爱。
也正是因为荣昌这个殿前司的都指挥使和荣家的支持,兖王才敢行兵变逼宫这般大逆不道的举动。
殿前司为殿前诸班直,步、骑诸指挥的直接统领机构。掌握殿前诸班直及步骑诸指挥官兵名籍,总领其统制、训练、轮班宿卫与戍守、迁补、赏罚之政令。
殿前司所属诸班直、步骑诸指挥在内为皇宫禁卫,随驾出行则为皇帝近卫,随侍左右。国家大型祭典,执行仪仗、引导、安保、护卫任务。
简单来说,殿前司就是皇帝的亲卫,主要任务就是拱卫皇城,保护皇帝跟后宫一众嫔妃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