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道“我倒不在意,就是担心有人先入为主,觉得我是个不善良的人。将来我侄子侄女过来工作后,被人刁难”
王进喜瞪眼道“谁敢走后门升官发财我帮不了你,可看着你家几个娃儿平安,我还是能做的到的。你也快走了,别叫啥主任了,叫一声叔。回头,那些就是我侄孙。不过你要提前跟他们说明白,我弟弟,还有将来我两个儿子,要干石油,就当工人。要比别的工人还吃苦,还受累。想从我这走后门,那是不能的事。但有我在,他们也不能让人欺负。男娃还好些,女娃我肯定给你看好了,你放心。”
他虽然一心为公,愿意为祖国的石油事业献出生命。
但他也是人,而且还特别有人情味儿。
李源不仅治好了他的胃病,还给他老娘看病,给他妻子、妹妹、女儿看病。
每次针灸完,都是一头大汗。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又怎能不记好
李源笑了笑道“王叔,谢谢您了。您回去给奶奶和婶子说一下,这两天我就不过去了。我得去一趟杜尔伯特那边,有几个病人的情况实在不放心,得去看看。有一事儿跟您提前说一下”
王进喜道“这样啊,还想叫你回家吃饭,擀面皮,我要回玉门一趟,你走之前估计回不来了不过病人要紧,你有啥事情说”
李源嘿嘿笑道“奶奶和婶子还是缺营养,昨天晚上我在泡子边凿冰钓了几条鱼,冻的硬邦邦的,送您家里去了。您可是让我叫您叔的,我拿几条鱼给我奶奶、婶子、妹妹吃,这不算过分事吧我又没有求您办事的地方,往后几年都未必能见一回面,您可不能不讲点人情,给我退回来”
王进喜鼻子都有些发酸了,看了李源稍许,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这娃儿啊,让我说什么好呢”
李源轻声道“叔,再苦再累,保证好规律吃饭。没个好身体,咋干革掵吗”
王进喜点点头道“好,额记下了。”
“呼”
“呼”
“呼”
杜尔伯特草原上,李源大口喘息着。
这是他这一个月来,第七次来这了。
只要是连续晴几天,本地老人说不会下雪刮风,他都会过来走一遭。
他甚至已经找到了些草原捕猎的规律,找背风的丘陵地带,找雪薄,大黄羊能用蹄子踢开表面的雪,吃到下面草的地方。
野生黄羊群一般都是成群结队出现的,蒙古那边大些的黄羊群能有几千只甚至上万只,杜尔伯特草原的黄羊群要小一些,一般只有几百只。
今天李源追到的这一群,大概有三四百只。
他身上披着黄羊皮,羊皮上毛用新鲜公羊尿浸过,那叫一个骚气
所以,他才能钻进羊群里,下暗手不断得手。
尽管黄羊群开始慢慢焦躁不安骚动起来,因为一头又一头的黄羊连叫都叫不出来就倒地,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没有惨叫声,也没有太多血腥气,可黄羊不是傻狍子,在死了五六十只后,终于撒丫子跑路了。
李源也顾不上伪装,放开手脚的开干,可惜黄羊一旦跑起来,时速能高达九十到一百公里。
灾害这几年,也不是没人动脑筋想猎捕黄羊,可黄羊警觉性太高了不说,速度也太快。
搞个骑兵营去追都未必有用。
蒙古那边容易些,出动大部队,围猎了好大一批,用火车送去了四九城。
可杜尔伯特这边的黄羊,因为群数小,出动大军不值当,人数少了又追不上,所以倒是幸免了不少。
李源拼尽全力也才又杀了十只,今晚的收获就到此为止了。
算上前面几次的收获,现在空间里有二百多只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