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悦怒哼了声,冷声道“我知道我不配不过,哼哼,有人配就行。你自己写信,还是我来写信”
李源嫌弃道“去去,瞎闹什么。我和小雨都当你是朋友,你尊重一下我们好不好”
吕悦气道“我怎么不尊重了是你自己不尊重你自己,放着什么都好的小雨不要,非要去娶一个资本家的女儿。现在好了吧,人家嫌你不挣钱,把你蹬了。你要是跟小雨在一起,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源懒得掰扯,把枪放在保卫处存枪点后,翻身爬上了军绿色的大解放车,寻了个角落的位置站着了。
当下这样一车能塞上一二百人,沙丁鱼一样人挤人,坐就不要想了
这时候就见保卫处处长周云海从下面走过,无意间看到李源站那后,周云海招手笑道“小李,下来下来。”
李源不解其意,跳下车去问道“周处长,您有事”
周云海原本清癯的面容被颧骨处的骇人疤痕给破坏了,笑起来狰狞,板起脸来更吓人,他听了李源的话后,脸一板,凶道“叫我什么”
李源苦笑一声,道“周叔,您找我有事”
周云海有一个傻子儿子,但还是给他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三年后,儿媳妇难产,是李源临危受命,上烧山火下泄天凉,保得母子平安。
后来这孩子身子骨一直不算太好,周云海请了不少大夫看都不见好,最后还是李源用推拿给调理过来。
有这份交情在,周云海对李源就格外不同了些,一直命令他喊叔
话里话外,一直想让他孙子给李源当干儿子。
按孙达的话来说,周云海年纪毕竟大了,当年从部队转业出来,也是带了一身的伤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
儿子是个大傻子,儿媳妇是个村里出来的老实丫头,其他方面的关系周云海凭借多年的交情能缓一缓,可孙子的健康安危,他却不放心。
李源的人品德行有口皆碑,周云海有这个想法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李源觉得他担不起这个责任,一直没答应。
周云海搂着李源的肩膀,把他推上了解放村的副驾,道“你坐这晚上跟我到家里吃饭。”
李源忙道“周叔,晚上我还有事”
周云海皱眉“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又笑道“我正好得了瓶好酒,咱爷俩消灭它大毛也想你,还一直闹着要找你们家汤圆玩儿。汤圆呢,一会儿咱们接上一起去。”
李源心口隐疼,苦笑道“周叔,您指定也知道了我和孩子他妈离婚了,孩子跟他妈住外公外婆家。约好了,一个礼拜能看一次,现在才三天还不到时候呢。”
周云海冷笑道“好大的谱娄家是不是以为现在还是娄半城时候呢,就这辆民兵师的车,回去的时候在娄公馆前停一停,我带民兵去接我干孙子,倒看看娄振涛敢不敢拦”
李源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比较熟悉的脚步声,他眼睛微眯,嘿嘿笑道“等他们拦着不让我见儿子的时候,我一准来找周叔您帮忙出头。不过最近是真忙,我在药房实验室里在做一些药品试验,正到了一些要紧的小节点。虽说距离突破还远,可一个小胜利一个小胜利一直突破下去,总有取得大胜利的时候。”
“好啊这话说的好小胜利积累下去,总有大胜利的那一天”
背后传来李怀德激昂赞许的表扬声,李源回头看去,就见老熟人可不少,李怀德、聂远超都在不说,杨厂长杨万里也在。
李源忙挨个叫人,杨万里呵呵笑道“小李,你我是知道的,施今墨施老都夸赞过的人,听说不干中医,干西医了怎么,自己在做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