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在轧钢厂上班,和老婆没离婚,还是搬出去了。
阎解成和于丽也搬出去了,棒梗、何旦、小当、槐花、杏儿他们都搬出去住了。
如今这个院子实打实的都是老人了。
秦淮茹端了一簸箕又白又大的白面馒头进来,对李源道“源子,帮我拍拍身上的雪。刚是许大茂那坏东西他怎么回来了”
李源前前后后帮她拍了遍后,笑眯眯道“还能怎么,想咱们这些老街坊了呗。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精彩不过咱们院儿。行了,菜差不多了,我给诸位上好酒了。女士红酒,爷们儿白酒。”
秦淮茹笑道“还没过年呢,咱们就先吃上年夜饭了”
李源道“今年我家里人忒多,过年指定没时间出来。这一年年的,不见见咱们院的老街坊,还觉得不得劲。来来来,大家举杯,共饮一杯新年酒”
其实这些酒真没进过他的口,也就是用巧劲,手指头在里面涮了那么一涮,顶多手上沾了沾,算是消了消毒,酒肯定还是好酒。
都这个年岁了,没必要再让他们喝进口好酒。
“嘿这酒好,真好”
赵金月识货,道“比在大唐酒楼喝过的葡萄酒还甜”
李源乐道“好就多喝点,这酒才十来度,不醉人”
众人好一番胡吃海喝,李源也吃的尽兴。
和锦衣玉食的人吃饭,是吃不出来滋味的。
因为好吃的吃多了,对美食的耐受就高的多。
真正想吃的香,就得和这种真正的百姓一起吃,那才叫热闹。
当然,要吃的有名堂,就得去找王世襄了,那吃的是门道。
二大爷刘海中估计回血了波后,缓过一些劲来,又操起国家大事的心来,问李源道“源子,我听这广播匣子,怎么老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啊。”
李源也没不搭理,夹了一筷子小鸡炖蘑菇后,道“又哪不对劲了我让他们给您来汇报汇报。”
刘海中“嗐”了声,自嘲一笑后,又皱起眉头瞪着绿豆小眼儿道“我怎么觉得,老毛子快不行了东欧那么多小国,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东德、南斯拉夫一个个全闹分家了。这可都是毛熊们开始搞改革开放后闹出来的事儿,我看报纸上的动向,像是又要往回吹风”
“哟”
李源惊叹笑道“二大爷,您这不一般呐这您都瞧出来了”
傻柱在一旁揭老底“都是平时和一大爷、三大爷磨牙磨出来的。”
李源感慨道“到底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老哥仨,联合国没您三位,真是世界的损失。”
傻柱乐了一阵后问道“源子,话又说回来,我也有些怕。最近到酒楼吃饭的人都少了不少,听不少人的话音,风向是有些不大对”
这就是大唐集团在九二年前,不会在大陆扩大投资的原因。
在普通老百姓看不见的地方,交锋之剧烈,超乎想象。
当然,终归是改革的东风压倒保守的西风,就不多提了。
李源笑道“你们愿意回到过去的日子吗”
傻柱连连摇头道“除了二大爷这样的官迷外,没人想回去。三大爷都不想回去,不信您问他。”
阎埠贵嗤笑了声,目光有些惆怅“白薯啊,那几年我把三辈子的白薯都吃尽了。现在都不能闻那味儿,闻到了就想吐。谁再想让我们过那样的日子姥姥”
李源嘿嘿笑道“瞧见没这就是民心,民心所向。所以放心,回不去的。”
傻柱放心了,道“还是和明白人说话敞亮,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