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也有感慨,如果说三星集团是凭借韩国的起飞而腾飞,那么眼下大唐的趋势也愈发明显了,背靠大陆的改革开放,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猛扩张着。
改开以来国内上马了多少家电厂,特别是这两年,开发区泛滥,一个县都敢整一个开发区,上马个电视机、洗衣机厂。
大唐确实淘汰了这些产能,但这些厂全都在大唐拿芯片,生生养活出了盛海一座晶圆厂,粤东一座晶圆厂
钢铁厂就更不用说了,眼下国内对钢铁的需求就像一个饿极了的幼儿,张开嘴嗷嗷待哺一样,生产多少都不够用。
当然,这对国家来说也是好事。
但没有大陆这片广袤的市场,大唐想把从日本、北极熊、湾湾等地,用金融手段收割来的财富转化成为真正的实业,那也是不可能的。
单论金钱是没特别的意义的,能转化成为优质的实业,才叫真正的财富。
有人说两句风凉话,也是难免的,他并没放在心上。
梅长宁又坐了会儿就要告辞了,临别前叮嘱李幸道“如果能联系到你爸爸,让他尽快回来。最近有绝世猛人在缅甸那边杀的血流成河,烧了无数面粉,国际粉价都因此翻了一倍不止。这当然是好事,但那个地方太敏感了,里面有很多地缘关系,国家在那里有很多布置,现在都没有消息了。这样做,只会让漂亮国更开心。”
李幸挠头了,道“长宁叔,我真不知道我爸他们去哪了,也联系不上。走的时候就说要带九儿去历练,让她体会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全家老小,就九儿最受疼爱。”
梅长宁哭笑不得,道“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你就跟我扯淡吧”
李幸并没有瞎扯。
从四月中旬,到十月末,最后半个月的时间里,李源和小九父女二人,过的正是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生活。
两人用半年的时间,将金三角三千村寨的各方势力,像犁地一样生生犁了一遍
有的打,有的扶持,但终归还是血流成河。
所以最后半个月,天气还不错,李源带着女儿在山林间隐居静修,给她讲讲过去,说一说四合院的故事,聊一聊烟火人间的喜怒哀乐。
效果不错,那一身虎豹见之都要远遁的煞气,逐渐飘散于悠然南山下
十一月,当港岛恒指突破九千八百点高位时,两人才从滇南入境回国。
远去前的一刻,小九又驻足回首看了眼,李源微笑道“五十年代这里是靠中晴局的人扶持起来的,现在,就由咱们父女俩终结好了。”
小九看向父亲,笑吟吟道“爸爸,您在这落子布局,算是点燃了一颗星星之火么,也不知何时才能燎原”
李源呵呵笑道“闲子闲子。九儿,咱们回家吧。”
“嗯。”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
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我的心
等着迎接伤悲”
富贵一边随着车载播放器嗷嗷唱着今年张学友杀疯了的新歌,一边不住的从后视镜上,看着后座的父亲和妹妹。
突然接到老豆打来的电话,让他开车去罗湖口岸来接,让他心情大好。
不过这会儿总感觉半年没见,自家老豆和妹妹像是从黄大仙庙里出来的一样,都快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