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没有说话。n
她只对着陆泽眨了眨眼睛。n
意思很明显。n
你难道是在说你自己吗?n
陆泽见状,笑着摇头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当年的朝堂之上,也有很多人替你父亲说过情。”n
“如今,这些人里面虽然大部分都淡出朝堂,可还有人在活跃着,要是你真的遇见解决不了的麻烦。”n
“我可以帮你找到他们。”n
对于教坊司的女子来说,脱贱籍难如登天,宋引章这次能够得到脱籍书,完全得益于陆泽的操作。n
而赵盼儿在之前能够顺利脱籍,当然不单单只有他父亲友人的帮助,在背后还有东京城的某些权贵使了力气。n
不料赵盼儿却摇了摇头:“我跟人家本就是无亲无故,他们当年愿意为我父亲求情,这就已是难得的恩情。”n
“如果我赵盼儿还要登门求助,我想,我父亲在天之灵都不会允许,毕竟帮忙从来都是情分,而不是本分。”n
赵盼儿看着陆泽。n
所以,面前这个男人对她的情分,她赵盼儿永远都会记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n
......n
船舶安稳的行驶。n
距离陆泽他们离开钱塘已经有三天时间,船上自然没有什么风景,所幸这趟回京有两女作陪于陆泽。n
赵盼儿能够静下心来,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她的茶艺很快恢复,每日的午后都给陆泽独自泡茶。n
伴着茶香的还有宋引章的琴声。n
自从脱离贱籍身份束缚之后,宋引章的琴艺似乎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曲声当中映照着少女的内心情绪。n
曲声婉转且动听。n
以至于连船上的那些梢工跟招头们听见后都赞不绝口:“虽然听不懂这曲子什么意思,但这琴声是真好听啊!”n
这些船工们还在私下议论过,他们这趟所送贵客的身份,纲首乔四爷在听到
只听见乔四爷冷哼道:“看样子你们这群家伙最近都是有些皮痒,都想要我给你们松松筋骨?”n
这些人的议论声瞬间戛然而止。n
纲首乃是一船之首,负责管理船上的一应事务,而每艘大船的纲首,都非是一般人能够担任的。n
纲首不仅需要有着走船的真本事,还需要具备着官方背景,这样,大船才能够在江海之上真正做到四通八达。n
乔四爷在这艘船上拥有着绝对的话语,下属船工们瞬间闭嘴,没有人敢再去谈论、揣测贵客的身份。n
乔四爷再度好好敲打下属们一番,这才背负着双手离开,乔四海在心里默默道:“那可是从东京城来的贵人。”n
这天午后。n
乔四海在舵顶视察情况,乔纲首走江过海,靠的就是这双眼睛,他第一时间便看见了东侧江岸处有人落水。n
“四爷。”n
“东边有人落水。”n
“救不救?”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