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独孤阀的邀请,陆泽并未感到意外,只是将邀请函递给宋玉致,让未婚妻明日去独孤阀走上一遭。
宋玉致对此格外不满。
“你咋不去?”
陆泽则一本正经解释道:“来到洛阳以后,我被这里太多的人关注着,你们都知晓李二对李阀很重要,怎么却都忽略我对宋阀的重要性?”
陆泽的话引得众女皆愣住,她们还真有些忽略掉陆泽的重要性,他确实半点不逊于李世民对李阀的重要。
只是陆泽表现得过于强势跟强大,总是会让人忽略掉这个问题,大家下意识都不认为陆泽会遭遇生死危机。
陆泽脸上神色不再玩味,他语气格外认真:“人的弱点,恰恰就是会展现在这种最意满的时候。”
“在飞马牧场外的那场血祸之后,似乎人们都知晓我不好惹,连你们不认为我在这洛阳城会遭遇到埋伏刺杀。”
“那我的敌人肯定也这么想的。”
沈落雁因陆泽的强大而惊艳,但唯独会敬畏这个男人的谨小慎微,他似乎永远都会比所有人都多想几步。
哪怕是沈落雁,在来到洛阳以后,都不太担心安全情况,对于陆泽的武道修为有着莫名信任。
但正如陆泽所言,如今这个时候,恰恰才会是最危险的时候,若是对手有杀招,那绝对就是最要命的杀招。
陆泽语气轻缓的开口,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个时候,我也不知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而在如今这种局势之下,前来邀请你的人,是敌人的概率,比是朋友的概率要大得多。”
“我没有软肋,但身边的人却有软肋,比如沈军师,比如武功稀松平常的素素,都可以是用来拿捏我的把柄。”
当沈落雁听到,她是陆泽的软肋跟把柄之时,心里竟是有种莫名开心,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
沈军师明白陆泽的意思:“你是想要利用这次事情故意钓鱼?看看究竟是谁想要对你动手?”
陆泽打了个响指:“回答正确!”
他接着看向宋玉致:“明日我会跟你一道前往独孤阀,若是猜测没错,届时注定就会分成两个战场。”
“独孤阀以及这边。”
“到时候...”
说完以后。
陆泽开口感慨了一句来者不善。
不料引得沈落雁笑出声来,她笑嘻嘻盯着陆泽:“你才是来者。”
......
在第二天傍晚。
陆泽跟宋玉致如约赴宴。
马车上,宋玉致挽着陆泽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之上,今日注定会是一场血腥之夜。
这让宋玉致脸上稍微有些疲惫,从岭南出来之后,一路北上,她所经历跟亲眼见识到的,似乎皆是阴谋跟算计。
看到的,尽是民间百姓之艰苦。
她...有些累。
所以在前来洛阳的这一路,都是让素素跟沈落雁陪伴着陆泽,远不如之前那么容易吃到陆泽的醋。
并非不爱,而是容易变得疲惫。
陆泽注意到未婚妻的心境变化,却没有选择开口宽慰,反而道:“你生于岭南温暖水乡之地,容易多愁善感。”
宋玉致吮吸着陆泽身上那令她安心的味道:“你总是知晓我在想什么,今天晚上,会不会很麻烦?”
陆泽摇头:“不麻烦。”
宋玉致忽然提起宋缺,对父亲似有些生气:“父亲将所有事情都压在你肩膀上,让你暴露在所有敌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