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想说什么,就见到邢岳森的书童阿目提着个丑丑的东西进来。
他好奇喊“这是什么东西”
阿目摇头说不知,又垂眸对着邢岳森说道“郎君,这是门房的庄伯叫下人带来的,有一壶茶的时间了,说是许大夫差人送过来的。”
许黟
邢岳森眼神一亮,不在意学堂里其他人的打量,拿过包裹亲自拆开。
拆掉外面丑颜色的布块,发现里面是个食盒,还散发着寒气。
他心中疑惑,没有立马打开食盒,反而将信拆开来看。
许黟在信中没有多说废话,只道这食盒里装的薄荷枇杷饮是他亲手所做,能润喉清肺、清目解暑。
要是他遇到鑫盛沅了,就也带一罐子给他,让鑫盛沅也品尝下他做的饮子。
邢岳森“”
“子腾你别发呆,快说说这是什么。”
“瞧把你们给好奇的,不就是个食盒么,那自然是装吃的了。”
“你们不懂,子腾在私塾里这么多年,谁可瞧见哪个可心人送吃食过来我见这盒子普普通通,应当不是嫂娘子差人送来的吧。”
“”
几番玩笑话,让邢岳森脸色黑沉下来。
他冷着目光看了看那几个人,决定不把许黟带给他的香饮子分给这些人了。
好生无趣呀。他想,还不如那鑫幺,至少对方不会有这么多腌臜的想法。
邢岳森道“你等实在聒噪,嘴里都吐不出几句像样话的,不知道的是哪里来的泼贼,妄为还是个读书人。”
同窗们听到这话一愣,连忙说都是玩笑话,让邢岳森别生气。
邢岳森不想听他们继续说了,喊阿目把食盒拿上,他要去隔壁的学堂找鑫盛沅。
鑫盛沅还没走,他正在和陶清皓说话,两人今天的功课做得一般,课堂上还被先生批评了。
这会,都还在生闷气,兴趣缺缺地商讨着晚上要不要去逛夜市。
就见到邢岳森黑着脸往他这边过来。
鑫盛沅“”奇怪,我哪里得罪他了。
刚这么想,就听到邢岳森在喊他“鑫幺,你且出来。”
“我”鑫盛沅有点犹豫,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害怕邢岳森的,他打不过邢岳森。
当然,这话不能很别人说。
他不情不愿地走出来,停在邢岳森步之远的地方,不耐地说道“叫我出来作甚”
邢岳森收起黑脸,对他说“许黟差人带了香饮子过来,有你一份,你可要喝”
“许黟”鑫盛沅眼底的不解变成喜悦,当即就说道,“是什么香饮子我当然是要的,许黟做的东西,应该是别处吃不到的好东西。”
邢岳森眉梢一抬,不冷不淡地问“你吃过”
鑫盛沅噎住。
那肯定是没有了,但他是见识过许黟制的消食丸的,上次那一包他虽然买下来,不过他倒是用不上,就是家里有人肚子胀不舒服,吃了都说效果好。
既然是许黟做的东西,那不用猜都是好的。
邢岳森见状,心里不怒反笑,觉得鑫幺还是有眼光的。
“我还不知是什么,要是不介意,你跟我去菊亭。”他说。
学堂里,獐头鼠目的陶清皓见鑫盛沅迟迟不回来,生怕他的好友与邢五吵起来,便急匆匆地跑出来,想给鑫幺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