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2 / 3)

崔鸯就要怀疑自己究竟是否重回豆蔻年华,难道眼前一切只是弥留之际的黄粱虚假一梦,可崔鸯醒不过来,只能够继续穷鸟触笼,飞蛾扑火,崔鸯几乎想要苦笑出声,下一句该怎样说,死不足惜吗可她是很怕死的,所以才会想要进宫争宠,夺一夺她上一辈子费劲心力也没能够触到的皇帝真心,自小她就是为此而活的,可也是真心实意地心喜心慕心爱官家的,为什么神佛就不能恩怜几分她崔鸯。

一只羽毛精致华美的鸟儿,被自小豢养在精巧金丝笼里头,是不需要人去自以为是打开笼门,那锦绣堆里累世攒集出的金翠宝珠已然是最最好的,若要飞出来,也是要往更高更好的金笼里,若要叫久居明堂的娇贵金丝雀飞入寻常百姓家,未免太沉重,叫人以为是刻意作践。

崔鸯思绪搅成一团乱麻,难道上天叫她重活一世,就是眼睁睁再敲一遍孟夷光得意地为贵妃受尽恩宠,荣光粲粲,风光无限,她究竟曾犯下怎样过错,何至于如此折磨作践,崔鸯长甲紧紧剜着手心,坚定住自己的心神,不,她绝不相信会重演前世的凄惨景象,哪怕不能被封做皇后,可是只要能进宫,她一定能凭借前世对官家了解夺得圣心的,她知道知道很多很多以后会发生的事,会比只有一张狐媚脸的孟夷光有用得多。

崔鸯抬头,挺直脊背尽量摆出前世官家喜爱的从容大方姿态,她眉目一转,正巧看到那头一身缥碧衣裳的陆兰泽,她也清瘦许多,身后永远跟屁虫似的的陆兰芳不见踪影,崔鸯一见陆兰泽,脸色瞬时不屑轻蔑起来,心里头想着陆兰泽果真满心荣华富贵,陆家现在如此境地,陆兰泽也不要脸面地还敢进宫来参加遴选后妃的花宴,莫不是指望能得官家圣心,却不知道上一世陆家没有东窗事发时候,官家就对她冷落不喜十分。

借着知道后事发展,崔鸯把陆襄在外头避人耳目外宅豢养娈童通过崔家手笔尽数捅了出来,这事虽是你情我愿未犯国法,可对陆家所谓清贵声名伤及颇大,连累得参知政事朝堂上不知受了多少弹劾,至于陆襄当日水中救了崔鸯的事更是被捂得严严实实,这事万一再传出去,陆家居心叵测的名声可是要摘不掉了,陆家的老夫人特意挨家挨户地往当日参宴的各府说和,加之又有崔家在,还真没有乱传此事的风言风语。

陆襄声名败坏,也没机会在京师科举联姻,早已被送回陆氏在南边老宅里头幽闭读书,余生估计都只能够低调度日,而陆兰芳,则因为有着崔鸯亲口指证是被陆兰芳推下水,害怕之下才拉住陆兰泽手臂,所以京师贵女圈中人人都知道陆兰芳的恶毒叵测,被陆老夫人关在祠堂里终日诵佛念经,以便养好性情。

虽说正含笑与人交际,但陆兰泽也还是极为敏锐地感觉到崔鸯目光,她微微侧身望过去,看到是崔鸯,立马就摆出副柔柔弱弱的可怜姿态垂下头,惹得与她交好的几位闺秀都是心疼起来,觉得崔鸯当真是咄咄逼人,毕竟如今隐隐传闻,当日陆府里头崔鸯不顾礼仪规矩,毫不客气地要求陆老夫人把那日还受寒昏迷不醒的陆兰泽也一并关进祠堂里。

孟夷光不知道崔鸯的恨意流畅地从她身上转圜至陆兰泽,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牡丹,有些遮掩不住漫不经心的神色,直到卢静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孟夷光才扬起笑意,准备应付应付这位有些自来熟的侍郎小姐。

卢静识打扮得分外寻常,倒不是说不华贵精巧,只是因为对今日花宴目的都心知肚明,所以参宴的小姐们大都会在衣裳、首饰或妆容上费点心思搞些灵巧玩意,比方说陆兰泽就是特意熏香,又碾碎了好些花瓣藏在发冠衣裳里头,期待着一会儿引来些蝴蝶招惹官家注意,孟夷光也特地戴着那枚谢璋给她的玉佩,可卢静识虽瞧着端雅好看,却太过平淡些了,孟夷光忍不住扫视了卢静识全身一眼,想要探寻她是否藏了些什么东西。

卢静识不知是否察觉孟夷光的目光,她目光轻柔,看起来温和而矜贵“孟姑娘可愿意陪我一块说说话自从上回陆家别苑一见,我就觉得与孟姑娘格外有缘分,很是想要再亲近些,也不知孟姑娘是否会嫌弃厌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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