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开开心心的迈过雪丧葬寺的门槛,当着玄女石像的面,把所有堆在她身后的废弃纸人一扫而空,放在小推车上,全部带回了屋子。
系统全程观看了纸人迁徙这一过程,如果它有个人形,此刻右眼皮子恐怕都要跳抽筋了。
“你说的类人事物就是这个”
“怎么了,不像吗”
苗云楼甩了甩手腕,挑起眉毛看了系统一眼,又把墨块在雪水里磨了磨,提起毛笔继续给纸人画五官。
多亏了他一向节俭的美好品德,在落阴山洞里,为了不浪费,把墨块和毛笔都捡了回来,正好现在回收利用。
他纸扎匠的技能还没过24小时,给纸人点上睛,纸人不就是最优秀的类人事物了么。
苗云楼青白的指骨卡着笔杆,细长手指拈着毛笔,手腕分外稳当,给面前的纸人画上一对柳叶眉,一双杏核眼,还有一张樱桃小嘴。
他对着自己画好的纸人左看右看,满意的不得了。
“真是个大美女,”苗云楼笑眯眯的说,“还有几分古典美,让她来做服务人员,多么赏心悦目呀。”
实际上,纸人的五官再端正,也掩饰不了它惨白的纸张皮肤、诡异的腮红和阴恻恻的气质,怎么看,都和“赏心悦目”一词挨不着边。
然而苗云楼就是跟被魇住了似的,眼前好像有一层滤镜,看什么都觉得好看,硬是把所有总共十几个纸人挨个点上了眼睛。
直播间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他妈就是多余,心疼他还不如心疼一条狗,至少地球转动离不开狗勾
放弃了尸体做服务生,然后自己给苍白诡异的纸人点睛,还一下点十几个
谢谢主播,让我第一次知道如何反驳“三观跟着五官走”,我再也不会做颜狗了
苗云楼对直播间的弹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毫不在意。
他继续给纸人点睛,每点一个纸人的眼睛,屋子里的温度就下降几分,点到最后,封闭的木屋已经阴风阵阵,“呼呼”作响。
被点睛的纸人也动了起来,身上阴气缭绕,挤来挤去,侧耳一听,仿佛有银铃般的笑容在木屋内回响。
“咯咯咯咯咯咯”
苗云楼在大作的阴风中,伸出纤长手指点着纸人,一个个安排
“你,你长得好看,你来做每天送饭的服务生;边上那个,你身上的纸挺光滑、不毛躁,干活肯定是一把好手,来当保洁吧。”
他一个个安排,纸人便咯咯笑着,挨个领命,朝他拱了拱手,或者俯身行个礼,就飘飘然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苗云楼把其他纸人都安排好,屋子里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个纸人。
这个纸人他还没给点睛,却已经放下了毛笔,摸着纸人的脸,对着它煞有介事的左看右看。
弹幕里这才又支棱起来一点,强打精神,紧紧盯着屏幕,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这才把一群纸人叫进来。
他们还怀抱着一丝希望。
万一呢,万一主播只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没脑子的好色之徒呢
没想到苗云楼仔仔细细的左看右看,上手摸了又摸,还点了点头,最后,掷地有声的抛出一句
“这纸人长得真好看啊,纸骨骼都这么清秀,骨节分明,面部轮廓又这么流畅。”
“你不用出去做粗活了,就留下来暖床吧。”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