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脾气暴,被陆言逃了又被他们损了几句,不由跳脚,当场放话
“你们明天晚上给我准备好派对,啤酒香槟礼炮给我全部运过去,本少爷明晚一定拿下陆言”
旁边的损友大笑“明晚复明晚,明晚何其多,都两个月了也不见拿下明晚又没得手怎么办下药吗我们的江少应该不会做这么没有情趣的事吧”
“本少需要下药”江弈晃着酒杯,成竹在胸,“你们那是不知道陆言那个雏儿有多纯情,先别说有几天晚上玩嗨了把约会忘了他都没生气,就说上次他逮到我跟小妖儿准备去开房,你们猜怎么着错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去了。本来今晚能答应跟我回去也差不多定了,谁知道半路来了个电话坏事,以他那种个性,今晚肯定特别愧疚,明天我再约他,百分百到手。”
“我准备好了十个t的盘放你们的裸”
说到兴头,倏觉背后一阵冷风,紧接着脊背剧痛。
“哐当”一声巨响,江弈连人带椅被踹翻在地。
脑袋不知往哪疙瘩磕了一下,疼得他眼眶一酸“我操”
旁边的几个损友见江少被偷袭,扔开酒瓶拍案而起回头就骂“妈的谁不要命了”
酒吧并不明亮的灯光底下站着三个人,一个社会精英西装革履淡定地看着这一切,一个硬朗高个撸着袖子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江弈,似乎还想往上补上一脚,还有一个单手轻松拉住了动手者的胳膊,身着松垮干净的白衬衫,面上没什么表情。
江弈龇牙咧嘴地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这一脚是真的下了力,哪个狗胆包天的敢从背后偷袭他
“江弈我他妈今天不把你干死在这”上方的那个青年面孔狰狞,像是要撕了他一样。
江弈扶着吧台站稳,定睛一看,有点眼熟,再稍一回想记起这是陆言的朋友,叫周博明。
要说人渣怎么是人渣,在这个时候,他第一想到的还是赌局。
如果周博明把那些话告诉陆言,十局连胜的战绩就完了,于是乎他当场恶念横生,要不先让这个人“睡”过去一天,等自己跟陆言完事赢了赌局再把他放出来
这么想着,江弈的余光不怀好意地往周博明旁边瞟去,白净的衬衫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视线,像有一根火柴猛然擦过神经末梢,闪电般的光亮穿刺阴影,脑海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状态,神经瞬间绷紧,戒备而又亢奋,浑身血液冰凉而滚烫,所有的暴戾情绪从心底涌上来,本没有几分的怒气像积蓄已久的活火山砰然爆发。
江弈忽一把抓过吧台上的酒瓶,粗暴地往桌沿上一磕
“哐啷”酒水四溅,玻璃渣迸碎,锋利细小的碎片蹭过江弈的脸颊,他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一脚踢飞拦路的板凳,拎起半个玻璃刃参差锋锐的酒瓶直指周博明,狞笑“就凭你”
话是对周博明说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另一个,一字一顿“你他妈敢踢我,啊周博明。”
被玻璃渣划过的地方迸出一条细长口子,血从肌肤底下溢出来,然后顺着颧骨淌下。
江弈将近十年的不良不是白做的,至少在气势上足够凶横。
周博明声音不比他小“我今天不止要踹你,你爹我今天还要让你做不成男人”
江弈一嗤“你把我废了,陆言的性福找谁”
这一句话出口,那个人的视线终于落到他身上,四目相对,一方波澜不惊,接近于漠视,一方浓烈异常,类似于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