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稀薄且寒冷的空气,也没有孤寂且宁静的雪山,岁月荏苒,竟是再回到了幼时。
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升华者也没有地狱和天文会,老爸仍旧是局长,老妈是个教授,但或许缘分的长度是上天注定,两人终究还是在傅依没长大前,就因性格和工作问题而离婚了。
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改变,她来到高中,认识了槐诗。
“这是我”男孩有些腼腆地介绍着一旁略显高冷的消瘦女孩,却被称呼的词汇卡住。
“姐姐。”轮椅上的女孩简练回答:“他是我妈的学生,从小住在我们家。”
傅依看着另一个自己听到这话眉毛松缓,双脚扣地,有些看不下去了。
奈何这种奇妙的感觉,比任何一场观影体验都要好,像是重活一世,又像翻开了一本自带投影的故事书籍,从第三人称和第一人称的混合视角来回切换。
如果槐诗在这里,立马就能认出这使用命运之书体验记录片段的效果。
“我叫艾晴,有空一起吃个饭。”女孩推着轮椅,坐上一辆车离开了。
艾晴
傅依记得那头天文会母老虎的名字就是艾晴,搞什么,槐诗这头色中饿鬼还对义姐有想法?
她继续体验下去,发现这个世界的槐诗也有点不同。
这家伙是个落魄大少爷,家族企业经营不善,人渣爹妈卷款逃跑留下独子,作为世交的阴家一直在帮衬他,艾晴她妈妈也是知名的大提琴音乐家,教导槐诗音乐。
所以这小子的日子也过得不算差,就是脸皮薄,早早的就从艾晴家里搬出来,想要靠打零工独立。
没苦硬吃说的就是这家伙了。
但即使经历不同,两人依旧混成了好哥们,没事窝在琴房一起练琴、开黑、逃课,直到.
“我想放弃音乐了。”
“你不是想去维也纳大厅么?”
“总感觉.”男孩沉默许久,说道:“想做些其它事情。”
“那随便你吧。”
傅依看着另一个自己漫不经心的回答。
很快,到了高考成绩放榜的那天,不出意外,槐诗的高中成绩真不算理想。
明明走艺术生的路甚至可以去世界级的顶级学府,最后却选择了金陵科技大学,这落差在外人眼里,大概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或者叛逆期到了吧。
‘开心.’
傅依感受着那股情绪,倒不是幸灾乐祸看好兄弟翻船,而是为槐诗留在了国内一处不远的地方而开心。
于是,本该可以任选国内重点大学的自己,半夜三更偷偷去网吧改了志愿,同样去了金陵科技大学。
“你怎么也在这?”
“发挥失常。”
他去哪自己就去哪;他要当学生会会长,自己就去当会长助理;他想去创业缺钱,自己就把这些年爹妈给她的所有钱拿给他当入股。
傅依:“.”
坏了。
坏了坏了坏了,自己怎么变舔狗了,哪个女孩会这样养男人啊,傻逼了吧你,你中了恋爱脑了吧?!
“傅依.”
“没事,都几把哥们。”
她故作大方。
哥们个屁啊,你对面那家伙是眼瞎了?!
但不得不说,槐诗真蛮有天赋,每一次都让傅依赚了不少。
只是好景不长,躁动的他似乎无法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又一次,槐诗在事业顶峰的时候,提出了要离开的想法。
傅依没有别的态度,只是看着那个满脸愧疚的家伙,像电视剧里面那样,甩了对方一个耳光。
其实本来是想用友情破颜拳的。
槐诗走了,她继续过着小富婆的生活,她有时也不知道自己为毛要和那个傻子较劲,但每天的生活除了打发那些想靠近自己的雄性,就是看报纸,看新闻,把和‘槐诗’相关的东西点赞收藏。
【助学计划】、【黎明教育】、【水源工程】.那些项目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看见这些报道的时候,她内心深处竟然也会涌现一股自豪。
傅依:“.”
没救了。
等那个脑残和孤寡一生没什么区别。
但扪心自问,换作是自己的话,可能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