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迢走过来道“大哥哥,谢你救我。”
娄之英对他十分喜爱,笑道“举手之劳,小弟弟不必放在心。”
虞可娉道“小弟弟,人心好猜,兽性难测,运筹帷幄将人算于股掌之间,也非万难,但若激起了他人的兽性,惹他现了本能,那便胜负难料了。你可要切记。”她这几句话蕴含至理,沈宸等孩子听到,也都若有所思。
姜小迢见这几人举止谈吐绝非当地乡民,忙给娄之英等行礼,问道“不知恩公哥哥和这位姊姊如何称呼”
严久龄抢先道“我是西去百里紫翠庄的严久龄,我这位老弟是武夷山桃源观余真人门下弟子娄之英,这位妹子是前相爷虞公允文之孙虞可娉。娃娃,我们适才见你指挥有度,出手不凡,你来自何处有没有师承门派可否愿意见告”
姜小迢听完几人的名讳,对严久龄后面的问话充耳未闻,直愣了好一会,这才问道“大姊姊,你你果真便是近来连破奇案的虞可娉虞姊姊”
虞可娉未料这孩童小小年纪,居然也知道这些江湖之事,微微点了点头,道“也没什么奇案,不过是赶巧遇,我是心细之人,偶或发现一些他人未曾注意的细枝末节罢了。”姜小迢听她自承其事,心中若有所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发呆。
娄之英问道“小弟弟,你家在何处父母师长可在左近么”
姜小迢回过神来,答道“本来恩公哥哥询问,我该以实相告才对,只是我有难言之隐,实不能和诸位哥哥姊姊明说。”
严久龄见他一个小小孩童竟卖起关子,似乎要和自己一干大人平辈相交一般,不禁微觉有气,嗔道“娃娃,你说什么”
娄之英是豁达之人,抬手一拦,道“这位小兄弟既然难言,咱们又何必刨根问底,小弟弟,你可有什么去处若不嫌弃,与我们一起到集沈家坐坐如何”
姜小迢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看着虞可娉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侧头一瞥之下,见李牛子等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摇头道“多谢恩公哥哥美意,我住在李大哥家,今日要陪他们庆功,不过去了。”
娄之英也不强求,微笑着点了点头,李牛子等拾掇好东西,带着姜小迢去了。娄之英等自与沈宸回去,沈宸虽然输了游戏,但也对姜小迢赞不绝口,言明明儿个有空,一定找李牛子问问这孩子究竟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