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乌鸦从中间裂为两段,它们分开了黑与白,又重新变幻成展翅的蝴蝶。
这才应该是世界应有的样子
罗夏的视野中出现了几个张狂而笑的少年,他们在蝴蝶黑色的翅膀下露出狰狞的面目。
“小矮子,你他妈的给我停下”
“你他妈的难道聋了”
世界应该是非黑即白的。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你妈总是会收到很多东西,不是吗现在,带我们去,把你妈介绍给我们”
“听到了吗你他妈的真的丑的就像个赖皮猴子哈哈”
他们笑着,全世界都笑着,那笑容将世界染成了混沌的灰色。
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们只会在屎堆中忍耐和同流合污,他们只会自甘堕落,然后在腐烂的泥潭中跟随着自己的排泄物向着悬崖下的深渊流淌而去,而他们居然还会舔着脸喊叫着救命。
“妈的,你是个哑巴吗你他妈的也和你老妈一样都染上什么病了吧来吧,让我们给你做个检查”
恶魔般的面孔,烟雾缭绕的空气,还有肮脏的手指。
而那些眼珠撕裂了蝴蝶的漆黑翅膀,它们从黑暗中生出,成为了凝视的怒容。
然后是血,是的,唯有血能掩盖那些屋子,唯有血可以驱赶那些灰暗的颜色。还有火,看哪它戳进了恶魔的眼睛里,它将空白重新带给这个世界
“妈的肮脏的小畜生啊”
烧开的水壶般的尖叫声将搅拌成漩涡的灰色世界击碎,黑暗则在火焰中腾飞。
而那黑色墨迹变幻的怒容成为了一个被撕成两半的尸体。
“寇瓦克茨”
我反复的听到这个名字,他在灰色的世界边缘,他在悬崖的边缘,他凝望着深渊。
而深渊也凝视着他。
现在,轮到我了。
“这太残酷了,他们全都战死了”
“不,他还活着。”
那被撕成两半儿的尸体在此时散作漫天洒落的黑色雨滴,它们坠入我的眼眸,令我得以再一次的看清灰色的世界。
还有苍老龟裂的枯瘦面容。
雨点凝滞在那白色的大胡子和乌鸦头骨和羽毛拼凑的古老冠冕上。
“高德纳,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老者将满是疤痕和干涸血迹的手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