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张援民说服了刘汉山,可没想到的是,顾洋在此刻开口,对张援民说“你这么整,我感觉不太稳妥。”
“嗯”张援民一愣,看向顾洋道“你啥意思”
“张哥,你看哈。”顾洋指着通往石塘带的下坡路,对张援民说“这道儿也不宽,咱搁这儿下一溜套子,黑瞎子往上一来不就钻套子了么到时候你想咋打,你就咋打呗。”
“你可拉倒吧。”顾洋说完,还不等张援民反对,刘汉山就道“你长这么大,你听着谁套着黑瞎子了那不扯淡么黑瞎子一挣,套子就折了,那有鸡毛用啊”
“刘叔。”顾洋说“一股钢丝绳不行,咱用两股呗”
“嗯”刘汉山愣住了。
“两股不行,咱用三股还不行吗”顾洋再问,这回刘汉山咔吧两下眼睛不说了。
“顾洋啊”张援民把手中杂毛扇往顾洋胸口一拍,赞叹道“妙计呀”
“呵呵呵”顾洋比张援民谦虚,道“我也是瞎琢磨的。”
“那可不是呀”张援民摇头,道“你这脑瓜绝对够用。”
夸完顾洋,张援民挥扇指向刘汉山说“刘哥,你明天叫仓子。完了只要你听见仓子里有动静,你就赶紧跑,找地方猫起来不用管我俩。”
“啊,能行啊”刘汉山问道。
“能行。”张援民一笑,回手使扇子跟顾洋比划一下,说“咱俩就在这儿打黑瞎子。”
说完这句,张援民得意的一笑,道“咱这属于在山上扎营。”
当张援民、顾洋联手设计时,赵军、李宝玉、解臣、周建军四人沿着东大沟岸边一直往上走。
走出四五里地,四人上河面,由李宝玉操纵油锯割冰。
在东北,冬天如果雪大,水面结的冰相对就薄;如果雪小则恰恰相反,水面结的冰相对较厚。
今年永安雪小,冰层很厚,得有六七十公分。
油锯链条扯动,锯齿割过,冰屑纷飞。
“军呐。”周建军看了一会儿,对赵军笑道“这好像比抠冰窟窿还费劲。”
“姐夫,我寻思咋的呢”赵军道“咱张大哥家有地笼,好像还有粘网。”
说着,赵军一指冰上作业的李宝玉,说“这旮沓抠一块,完了那边再抠一块,咱们下粘网、下地笼都行。”
“粘网”当听到粘网俩字时,周建军眼睛一亮,道“要过节了,粘点扁bin口、嘎牙子啥的,咱自己吃、送礼都行哈。”
赵军家这边,人们口中的扁口是三花五罗十八子中的法罗鱼。
这鱼,长相跟南方的武昌鱼差不多,作为冷水鱼,少刺肉嫩极为鲜美。
看到周建军动心,赵军笑着说道“姐夫,咱一会儿先抠点小杂鱼,回去让咱妈打鱼酱,和点大米饭搁白菜叶子一卷。完了下午咱再来,把粘网、地笼都下上,你看行不行”
“这个”周建军闻言,不禁有些迟疑。他有心留下打鱼,但想起老娘给布置的任务,周建军道“小军呐,我寻思今天跟你姐回去了。这来这么些天,我妈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