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兄弟。”解臣一边拧水壶盖,一边热情对顾洋道:“给你洗洗手。”
跟顾洋说完,解臣又向赵军一歪身子,道:“军哥,我这兜里有针线、有纱布。”
赵军伸手从解臣兜里掏出粗针、粗线,又掏出一卷绷带。
赵军把线认到针眼里,蹲身对花龙道:“忍着点儿啊,花龙!”
说完,赵军开始给花龙缝露肠子的伤口。
像花龙这种伤,现在就是简单处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山上啥也没有,只能暂时这样了。
赵军一针刺进皮肉,花龙嘴里发出“哼”的一声,脑袋稍微动了一下。
赵军见状顿感不妙,他麻利地缝了十余针,将伤口缝合后,便轻轻扶着花龙起身。
他手一碰花龙脊背,就听花龙“嗷”的一声,这时赵军才发现,原来花龙另一侧肋部皮肉被熊爪掀开了。
被掀开的部位有三巴掌那么大,难怪花龙躺那里一动都不动呢。
但也得亏有这伤,让花龙能安静地躺在地上,要不然它拖着肠子行动,整不好就把肠子拽折了。
赵军紧忙拿出绷带为花龙包扎伤口,现在只能这么对付上,能回去再精细处理。
不远处,顾洋猫腰、劈腿,双手合在一起,前伸接着解臣倒出的清水,然后反复搓洗着双手。
“差不多了吧?”解臣问一句,顾洋却道:“臣哥你再给我倒两下,我洗把脸。”
“洗脸?”解臣一愣,就听顾洋小声嘟囔:“刚军哥……迸我脸上了。”
“咳……呃!”解臣低头给顾洋倒水,等顾洋洗脸的时候,憋笑的解臣怕自己笑出声来,特意转过头去。
可当解臣转过头时,看到了一棵红松树下破烂护甲。
“行了,臣哥。”洗完脸的顾洋,用手托扯起衣服擦脸。
听他说行了,解臣一边拧水壶盖,一边向那破烂护甲走去。
到树前,解臣将水壶挎在肩上,然后弯腰捡起护甲。
而当他起身时,一抬头看到树身上有什么东西。
“哎呦!”解臣眼睛一亮,但他很快低下头,然后拿着护甲向赵军走去。
“军哥。”解臣边走边对赵军道:“这是花龙的护甲吧?”
赵军看了一眼,只见那护甲两侧都碎乎了,破破烂烂的。
“唉呀!”赵军叹口气,道:“护甲都干这样儿,你说这狗能不受伤吗?”
“得亏有这护甲。”解臣道:“要不狗完了。”
“那还说啥了。”赵军应这话时,解臣来到赵军身旁,蹲下小声在赵军耳边,道:“军哥,那边树上有老兆。”
“嗯?啥?”赵军一怔,就见解臣往东边斜了一眼,才又低声道:“树上有老兆,这一片好像是老埯子。”
“老埯子?”赵军皱眉,顺着解臣刚才看的方向张望过去。
“大外甥。”可这时,王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