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们也不敢说“不”。
他们哪敢拒绝这个小祖宗
他们只能重新倒上红酒,不过不敢倒多,每次只敢倒一点儿,让虞藻抿一小口。
绯色湿润的唇瓣,若有若无地碰着玻璃杯边缘。
虞藻连坐都坐不稳。
肩膀需要人搀扶,一只大掌抵在下巴作为支撑,前方再有一人握着酒杯、喂着他喝
前后左右都有男人围绕,风格各异。
身穿休闲运动服的男大学生、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
这时候的虞藻倒是乖巧,双膝紧紧并拢,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起面庞接着酒水。
被红酒浸透的嫩唇湿润饱满,浮着潋滟水光。他仰起头,这边喂了一口,有人问他“我是谁”
“嗯”
虞藻迷迷瞪瞪地睁大眼,想看清、然而他的眼疾无法让他达到目的。
他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
“你是”虞藻迟钝地思索,才道,“你是司瀛”
“猜错了。”随后,虞藻被捏了捏脸肉。
似乎是猜错的惩罚。
虞藻撇了撇嘴,怎么还捏他呢
他生气地抖着睫毛,侧头要咬对方的手,又有酒杯送到唇边,喂了他一口。
又问“我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
虞藻这次思索的时间有些长,他隐约意识到,喊错名字会有惩罚。
大约过去十数秒,他才翘着湿漉漉的睫毛,试探性报出一个人名“你是薄寒”
“猜错了。”他捏起虞藻的下巴,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重重蹭了蹭虞藻的下唇。
“呜”
虞藻咬了对方一口,却没怎么用劲儿。
只是催促着,他还想喝。
红软的舌尖微微从齿尖探出,却发现没有酒了。
又有人问“我是谁猜对给你喝。”
还捏了捏他的脚趾。
虞藻恼了。
之前就算了。他猜错人才摸他,现在他还没开始猜,怎么惩罚先来了
居然捏他的脚。
“你”
虞藻重重地往前踹了踹,又恶狠狠地踩了踩,这才解气,轻哼一哼,“你是坏狗。”
“猜对了。”
沙哑的声音浸满愉悦,“小藻好厉害”
“好会踩。”
飘荡在房间里的陈迟握紧双拳,却无能为力。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虞藻明明猜对了人、也说对了名字,他们怎么还对他动手动脚
可更让他忧愁的是,虞藻好像真要搬家了。
因为谢珩的缘故,陈迟的活动范围只有森和小区。
如果虞藻搬家,他们岂不是没办法见到虞藻了
虽然霍斯言嘴上说循序渐进,但万一他们不信守承诺,当天把虞藻带走,虞藻也没有办法。
陈迟只能祈祷,祈祷他们别那么快搬走,多给谢珩点时间恢复能量。
不能坐以待毙。
谢珩自言自语道“我想想办法”
由于虞藻喝太多,他晚上一直在闹腾。
他不耍酒疯,只是粘人,外加脾气格外大。
别人耍酒疯是说胡话,他耍酒疯是耍小脾气。
一屋子那么多男人,被他跟狗一样骂。
虞藻还认错了人,把齐煜明认成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