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眉眼间流淌着被娇养出来的矜贵之气,必定是自小堆金叠玉养出来的世家贵公子。
而他呢
他家道中落,只剩一个空荡荡的祖宅,外头瞧着气派,其实能变卖的都卖完了。
亲人过世后,他孓然一身,平时往来比较多的,便是街坊邻居。
燕清远一垂首,便看到他身上这穿了许多年、被洗得发白的青衫,料子粗糙磨人,而掌心中的帕子细腻如流水。
手指不自觉收紧,他垂下眼帘。
他身上又有什么值得图谋的
回府的路途中,虞藻眉飞色舞,心情大好。
办成一桩大事的他,心潮澎湃愉悦,唇角高高翘起,根本压不下来。
走至庭院,虞藻脚步遽然顿下。
前方典雅的小亭子内,众人拥趸中,修长高挑的男人一身白玉锦袍,举手抬足皆是文人气。
许是察觉到他的注视,男人微微侧首,光斑在他脸上摇曳不定,照清一张清风明月般的温雅面庞。
虞藻惊喜道“哥哥”
眼前的男人风度翩然,如同画卷中的谪仙,正是虞藻的大哥,裴雪重。
裴雪重见到虞藻后,不再与身边人讨论,而是迈出亭间,唇角含笑地朝虞藻走来。
“小乖,过来。”
眨眼间,虞藻似一只欢快扑腾翅膀的蝴蝶,裹挟满身甜稠浓香,撞了裴雪重满怀。
四周惊鸟飞过,枝头摇曳,簌簌作响。
“我来啦”
虞藻神采飞扬,叽叽喳喳个不停,“哥哥,你是何时回来的剿匪顺利吗可有受伤”
刚见面,虞藻便冒出许多疑问,问题一个接一个,让裴雪重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裴雪重刚要说话,眼睛蓦地一尖,望见掩在乌发下的点点艳色。
他眸色转深,手指挑开虞藻的发丝,摸进领口、往下轻轻勾,神色与手指皆是一顿。
大片艳色突兀地浮在雪白皮肉上,可见当时情景疯狂。
一旁裴忌瞬间正了脸色,目光幽幽落在幼弟脖颈间的一抹红,旋即转移到清丽纯然的脸上。
额头空无一物。
虞藻没好气道“你瞧我做什么”
“虞藻。”
裴忌鲜少直接喊虞藻的全名,他登时心中发怵。
思及大哥在身边,他搂紧大哥的脖子,仗着有人撑腰,凶巴巴地瞪了回去。
而裴忌依然定定地看着他的脸,“你的额饰去哪儿了”
星期十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
,
,
,
,
希望你也喜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