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这样的。”
苗昂温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语气。
他觉得,反正最后也没有出什么大事,自己没有必要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啪
一只白瓷的茶杯狠狠的被砸在了苗昂温的脸上。
滚烫的茶水像是流动的火炭,瞬间将他左脸的皮肤烫的红肿了起来。
豪哥看上去只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手上的劲道却不是蔻蔻这样小女孩的耳光所能比拟的。
杯壁薄如纸页的白瓷茶杯破碎,刺破了苗昂温的嘴角。
苗昂温被砸的天旋地转,直接转了两个圈,然后一头栽倒在茶室的地板上。
“两件事,第一件事,你不可以自作主张想要废人。第二件事,你不可以试图糊弄我。第二件事比第一件事还不能忍受。”
豪哥并没有大发雷霆。
中年人看上去依旧是刚刚轻描淡写的样子,语气却冷的像是寒冰。
“豪哥,莪对不起”
苗昂温抚摸着脸颊,来不及感到疼痛,全身却被冰冷的感觉所淹没。
豪哥什么都知道。
他自以为对不良头领隐秘的嘱托,分分钟就传到了豪哥那里。
在仰光这座城市,豪哥就像是一位全知全能的魔鬼,无时无刻不在深渊中注视着你。
“道歉有什么用。犯错了,就要有惩罚。否则人怎么会长大。”
豪哥依旧头也不抬的轻声说道。
他拍了拍手。
身边的光头就从包厢内一只摆在茶几上的保险柜里取出了手枪。
苗昂温甚至还来不及惊叫。
光头掰开了击锤,上前半步,一言不发的顶着苗昂温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无论再怎么美化,
黑道永远都是以暴力和恐惧控制人心的帮派,这里没有法官,没有辩护律师,也没有监狱。
这里或许确实能让你大发横财,代价是,犯了错只有死路一条。
天可怜见,苗昂温不过刚刚满十八岁,他想象中黑社会永远都是赚大把的钱,睡最妖艳的女人的风光的那一面。
哪里有见过这个。
实质般的死亡恐惧顿时击垮了他,苗昂温直接淅淅沥沥的失禁了。
他喉咙发出“嗝”的一声,就软软像是被抽掉骨头一样,瘫软在地上。
手枪发出了一声脆响,却没有真的子弹发射出来。
“没出息。”
光头撇撇嘴,他将左轮手枪向侧边甩开,将弹仓抛到瘫在地上的苗昂温的怀里。
苗昂温浑身都被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尿水浸透了,像是刚刚出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怀里的弹仓左轮手枪的弹仓是空的,并无子弹。
“年轻人谁不会犯错呢我一直愿意给年轻人机会,所以第一次犯错我饶你,拿掉了弹仓里的子弹。我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
中年人扭头看着苗昂温。
日式的极道帮派喜欢让犯错的下属来切手指。
缅甸则要粗砾凶狠的多。
豪哥手下的造假画师们要拿画笔,切了手指会影响工作,所以就用轮盘赌。
中年人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