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酒井小姐的胸口,往胜子曲线玲珑的领口里钻,讨好似的用颅顶的软皮蹭酒井胜子的下巴,逗的她咯咯直笑。
阿旺在酒井胜子的身上滚了滚。
调整好姿势,狸花猫就在女孩的胸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下去,爪子夹住胜子的衣服,抓着不下来。
她非常聪慧的知道。
若是她必须当一个玩偶手办给别人撸着玩,找香香软软的酒井姐姐,可比给活力十足的茉莉当陪玩,要安逸的多。
“阿旺要乖,不准乱跑,小心掉下去。要是从火车上跑丢了,我们想找都没有办法找你。”
酒井胜子揉揉狸花猫的柔顺的后背毛发,小声叮嘱了几句。
“在想事情么刚刚小小的不愉快已经过去了,我没事的。”
酒井胜子侧过头望着男友。
女孩察觉到了,自从刚刚火车站候车厅里的事件以后,过去的半個小时里,顾为经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经常愣神和发呆。
“呃我没事,只是在思考一件事。”
顾为经并非是因为军警索贿的时候而留下了阴影。
他只是在思考陈生林收藏家的那句反问。
顾为经,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世界运行规律本身就是这样的,那你要怎么办呢警察杀人,黑道杀人,参议员也会杀人。公平和正义就不是社会远转的内核,教科书教导小孩子善良,而是成年人的社会中,只有利益。
这句话像是一口铜钟,嗡嗡嗡的在他的耳边响个不停。
顾为经清楚。
很多人心中,为黑道大亨服务都是一件非常光荣有排面的事情。
好坏并不重要。
就像阿莱曾经那句,恶贯满盈的大毒枭,杀人如麻的割据军阀,大家在联合国调查小组的见证下签个停火协议对着记者开个发布会。
摇身一变就成了新闻稿上让人爱戴的高级官员。
由邪恶的化身变成秩序的维护者。
也许对错,从来都是很模糊的概念。
对待这个问题,陈生林的表现要比顾为经成熟而深刻的多。
只是对于他这个年纪,从小就接受爷爷顾童祥“君子”理论,儒家世界观的年轻人来说,这种真相或许有点太阴暗、太压抑了。
“胜子,如果你发现,这个世界的本质若是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美好,运行的模式或许黑暗阴森很多,我们应该怎么办”
他出神的问道。
“嗯”
酒井胜子愣了一下。
她并没有问顾为经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而是静静的思考了几秒钟,回答道,“我会做个善良的人,然后画好自己的画。”
“就这样”
“顾君,就这样,我们是画家。我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伟大志向,我只想当个画家。人生很短,光是艺术一件事情,就足以让我徜徉一生,实在没有什么精力让我顾及别的事情。”
酒井胜子轻笑了一下。
“所以不要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