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轩对顾为经最大的期待,也只是希望他能在新加坡美术展获个小奖,最佳新人奖啦,最佳艺术品创意奖啦。
千禧年以后,国际双年展的组委会设立的奖项变多了。
大家好不容易来参个展,就那三瓜俩枣的没意思,多的能设个二、三十个奖项,主打一个重在参与,雨露均沾。
当然,新加坡美术展的奖项水是绝对不水的。
即便是雨露均沾,也只会沾到一棵茂盛大树上最头部,最尖顶的十几片叶子,对顾为经来说依旧极有难度。
唐宁当年可是直接在参展的名家如云的魔都美术展上斩获了第一名的金奖桂冠,把一大堆年纪五六十岁的前辈画师衬托的黯淡无光。
这可不是靠着给画卷熏上两斤香料,或者她的老师是曹轩走的后门。
实实在在就是画的好。
唐宁女士愿意把作品寄给顾为经来面对面的临摹,其实非常的大气。
上千元一克的琼岛沉香烧了也就烧了,在这种顶流艺术家心中不值一提,换算收入比例,也就和普通人点盘蚊香烧查不多。
但这幅画的原作可是真值钱。
以前顾为经觉得也就值辆保时捷911小跑车,现在,在上个月香江拍卖会唐宁身价成倍暴涨的背景下。
考虑到这幅百花图的纪念价值。
保时捷911跑车已经变成了伦敦金融街外的一套复式公寓了。
这么珍贵的一幅画,唐宁女士听说他要临摹,就轻飘飘的直接寄到顾氏书画铺里来了。
往阴暗的揣测,搞不好女画家存了顾为经要是没保存好,把这幅画给伤了,赔不起背上巨额债务,从此成为任劳任怨的小傀儡,任她摆布的心思。
最可能的答案,还是人家根本不在乎。
就是要把百花图寄给你,再清清楚楚的告诉你。
你这样的人,就是照着画,也画不出来。
顾为经将卷轴小心的将挂在墙角垂落下来的悬镜线之上,在灯光下揣摩了片刻。
抽出一卷宣纸,在桌案上铺好。
将各式各样的国画颜料一一摆在手边。
以前的顾为经,确实绞尽脑汁也仿不出百花图的几分皮毛和精髓。
今天晚上,从植物园里归来的他,专门跑回好运孤儿院里,就是觉得自己是时候再试一试。
支撑绘画作品高度的是知识、技法、情感这个三角。
画花卉的知识该讲的,林涛教授都已经讲过了。
两人的技法差距有鸿沟。
但是在剩下的一个方面,顾为经并非难以企及,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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