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特、列宁、契诃夫、弗洛伊德、李斯特、维特根斯坦……就会收起雨伞,抖落街道上的雨滴,走进门来,坐在我面前,点上一杯咖啡,开始抽烟斗。这种想象总是很有趣的。”
伊莲娜小姐笑着说道。
“哇,我知道这是奉承我,但听你把我和这些名字放在一起,我还是很开心。”曹轩还是那幅笑眯眯的样子。
“不,运气不好的话,走进来脱掉大衣的同样也可能是adolfhitler。”安娜眨眨眼睛。“但无论如何,文字总会永不停歇着的庆祝着它的到来,这才是艺术评论的关键。”
这一次。
曹老真的忍不住了。
他被女人逗的拄着拐杖哈哈大笑。
“好吧,我会警醒自己,不要变成阿道夫的。”
已经凑过来的刘子明和老杨也跟着一起笑。
区别只是,刘子明大概就觉得安娜风趣,老杨却一边笑,一边撇着嘴偷偷瞅着伊莲娜小姐。
不讲究。
太不讲究了!
你这小姐姐,抢了老杨的那幅将来用来换大别墅的《紫藤花图》也就罢了。
怎么能讲段子逗曹老开心的工作,你也要抢呢!
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
安娜式的冷幽默和老杨的段子不一样。
安娜的笑话往往初听有点冷,有点尖锐,却细细的感觉品味下去,又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温度在里面。
维也纳的阴天。
银线似的雨水打湿了长街,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子坐在咖啡馆温暖的角落,慢慢的举着杯子喝着桌子上的意式浓缩。
她看着窗外的大雨,想象着下一位推门而入讲述故事的人,是肖邦、李斯特还是阿道夫。
是音乐家还是诗人。
是天使还是魔鬼。
连老杨这样的人,都觉得这一幕蛮能激发人的无限遐想的。
他必须承认,这要比他的那些油腻段子风雅的多,也有深度的多。
哼!
女人。
你的段子是讲的不错,但是……现在它是我杨老哥的了!
老杨在心里哼哼,把它拿着小本本在胸中偷偷记了下来。
“而且,无意冒犯,我必须要指出,曹轩先生,您没有对我说实话。”
微笑过后。
「安娜锐评」又一次上线了!
伊莲娜小姐望着曹轩老先生,目光又从他身边的周茗和刘子茗的脸上扫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谁说我挖掘不出新的故事了呢?”
“今天早晨,我在机场里遇上了刘先生的时候,我曾以为这只是一场巧遇。”
“直到我又遇上了曹先生和周女士,如果这都是巧合的话,未免实在太巧了一些吧?不知道有没有人计算过,在20分钟内,同时在机场里遇上三位艺术家身价排行榜排名前一百名的画家,概率有多大?我猜,这应该不会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安娜微笑着说道,“我忍不住在想,要是我继续在这里坐一会儿,会不会就能遇上林先生和唐女士了呢?”
“看来安娜您也会有猜错的时候的。”
曹老太爷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