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让这张画,从一幅普通的宗教画,从对于救世基督和圣母玛利亚的皈依与追寻,转变成了一种对生活本身的挑战与探索。
“某种感官和知觉的协调统一。”
安娜不擅长画画。
但在艺术鉴赏领域,对于绘画情绪的微妙捕捉方面,说安娜小姐坐在轮椅上,让两条腿,再顺便让一只手,同时打八个顾为经,都是在欺负他。
顾为经吭哧吭哧,在画板面前,临摹了无数遍《老教堂》,最后在西河会馆的湖边,才终于想明白的事情。
即使《亚洲艺术》的封面上,只是一张影印的照片,还是达不到专业的美术画册印刷水平的影印照片。
伊莲娜小姐还是一眼就看了个七七八八。
“在巴黎的黄昏,我和朋友们看到了火红的光线在凯旋门上空盘旋,我的梦亦漂浮在其上……一扇崭新的艺术道路在我眼前徐徐展开。在燃烧的天幕中,我看到了一条可以无限延伸的梦幻色彩之河。我感受到,这将是我一生的归宿。”
盯着封面上的老教堂与雷雨云。
看着蜡烛在深沉的夜色中,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所映照出的仿佛漂浮在暗夜中的彩虹般的弧光。
不知怎得。
安娜小姐的耳畔,忽然便想起了她曾经读到过了卡拉奶奶在信中写下的话。
大概——很多优秀的印象派画家,他们都在人生的某一刻,拥有过相似的感觉吧。
同样的月亮,同样的云彩,同样的星。
照在了同样善于捕捉色彩的敏感又勇敢的心之上。
理所应当会有相似的感触。
女人因为刚刚刘子明的话而升起的怀疑散去了大半,眼神也变得柔软了一些。
“也许……也未必都是些假的,至少这幅画本身,还是是不错的。”
安娜轻轻点点头。
听刘子明提过,这篇的论文的作者中,除了顾为经,还有酒井胜子。
她知道酒井胜子是谁,也知道她是酒井一成的女儿。
艺术行业是一个小圈子,而最上层的社交圈,更是总共总共就那么一点人。
布朗爵士开一次欧洲美术年会,狠不得就把整个欧洲行业内的头面人物用一个会场给一网打尽了。
伊莲娜小姐甚至在日本,还曾和酒井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日本,是印象派收藏领域的大国。
因为历史原因。
在印象派在欧洲本土被学院派打压,不受待见的年代,市场上印象派的大收藏家有一半是美国人,剩下的一半,几乎都是日本的大财阀。
亚洲是有非常非常多印象派的画作流传的。
“以酒井一成的人脉关系,挖到一张非常少见的早期印象派作品,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伊莲娜小姐翻到了封面论文的位置。
下一刻。
《thefealeartistsfottenbyti:thecolorentaandvisualdinsionofdarktoneipressionistworks》。
硕大的英文标题映入眼帘。
安娜扫了一眼,继续往下翻。
忽然。
女人的手指僵住了,她下意识的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
被遗忘的印象派女画家——
carol?
卡洛尔?
回忆如一声惊雷鼓响,惊起了世上的万千潮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