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公公知道,广宁郡王连上官淑妃都不惯着,焦贤妃更是不敢触霉头。
宏公公瞬间打好了向焦贤妃汇报的草稿
冀家姐妹忙着照顾沺黎县主,无暇顾及其他
宏公公可以再编编自己如何不小心惹恼了沺黎县主这个小姑奶奶,结果手下被沺黎县主,不,广宁郡王府的护院给打了
嗯就这么着了
冀鋆看着小脸红扑扑的竹叶,心中已经绕了几个圈圈,旋即一本正经地问道,
“可请郎中为县主诊治是否需要派人取药煎药”
竹叶一怔,眼珠转了转立刻道,
“当然请了县主一晕倒,就立刻把隔壁的徐郎中请来给县主诊治他刚给马,那个嘛就是吧刚给桓世子瞧完病说桓世子牙口,不对是牙齿有点问题”
冀忞使劲绷住,低下头,肩膀微不可查地抖着
冀鋆,“”
咳咳,徐郎中,不是咱们“好邻居”请来给马还有庄子里那些牲畜家禽看病的吗
顾不得那么多了冀鋆和冀忞忙带着人奔向“好邻居”后面。
后面的一个房间内,沺黎县主直直地躺在床上,虽然床边竖着一个屏风,不过屏风也形同虚设。
因为,周彪此刻守在里面,李宓是沺黎的大表哥,和沺黎县主自幼一起长大,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就剩下一个周桓,周桓跟沺黎县主论起来能算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妹。也不用顾忌什么。
所以屏风就等于是一个摆设,不过却可以坐坐实实的把宏公公给拦在外面。
冀鋆和冀忞跑到沺黎身边一看,只见沺黎县主面如金纸,口唇发青,确切说,是青紫色。
还真是一个惟妙惟肖的“紫绀”
此刻,沺黎县主忽然发出一声“啊”
这声“啊”,拐了十几个弯儿
冀忞见状有点紧张和担心地忙道,
“怎么了县主”
沺黎县主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冀忞的话,接着又用一个发颤的声音来了一个“噢”
这一声“噢”也是十七八道弯儿,还发颤,颤得得令人心都跟着抖
冀鋆嘴角直抽抽,这是扎心还是拔牙啊
我让你这两声喊的牙都酸了
然后沺黎县主又来了一声,“呜”
这一声的弯儿倒是没那么多,但是成功地让冀鋆思念起家乡的“绿皮火车”
唉回不去的童年望不见的家乡
冀鋆也顾不上思念和感伤,只深深感慨,要不说演员的基本功之一就是一定要贴近生活一定要仔细观察呢
此前这位沺黎县主肯定不知道“心疾”是什么的情况。
真的要是“心疾”严重到面如金纸,口唇发绀的地步,也就是说类似严重心衰的程度,哪里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喊出这么中气十足的调调
不过好在宏公公看样子肯定是不懂医理,这么仓促的时间之内,宏公公也根本想不到沺黎县主在帮着冀鋆造假。
宏公公此刻更加担心广宁郡王不放过他。广宁郡王的手段狠辣,就冲他能把周彪乳娘的儿子双腿打断这一手,就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宏公公心里明白,冀鋆等人也明白,广宁郡王打断他一个太监的腿简直不要太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