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像个犯错后无助的孩子,承认自己对他怀有私心,内心的自我谴责与厌恶也随之升起,好似孤立无援被困在了一座孤岛。
明明一直都想守住姐姐的幸福。
但失去他后,那种心里空了一大截的悲痛,那些掉在什么都没剩下废墟里的眼泪,让她真的好追悔莫及,后悔自己,连一次真正面对他的机会都没有过。
为什么他能如此牵动我的情绪,我明明不是故意的
用力抹着夺眶而出的泪花,阿依凝满怀自责,却慢慢被一阵柔和的魔力光晕包围了。
她抬了抬头,罗维包裹她的魔力在与她的魔力进行共鸣,与他经历过多次练习的阿依凝对此并不陌生,眼神微微一触。
那是他们感同身受的表现,这份同调此刻正准确无误告诉着她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罗维缓缓扶起阿依凝的肩膀,他什么也没说,用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白发,在发际处,藏着她那收在鬓角的黑发。
“你不知道,黑色长直发是很多男人梦中情人的理想模样吗”
他推了推连接处,一把摘掉她伪装的白发假发,盘在头顶的如瀑黑发顿时顺滑散落,配合那张气质绝佳的面容,这一刻美得不可方物。
阿依凝挂着泪痕愣愣看着他。
“我现在想看到的是妹妹,不是姐姐,”罗维感怀笑了笑,“不如说,我从很早之前就不会认错了,就算你把头发弄白,也只有第一眼没看清能吓到我而已。”
“你很怕我姐姐吗”阿依凝不知是质问还是在责怪地说道。
直到这个时候,她都还在为姐姐着想。
罗维拿她没办法地撇起嘴角。
“如果她在这里,她能和佐尔曼称兄道弟聊起来你信不信”
“”
真不希望他连阿奈姐的缺点也如此明了。
她抽了抽鼻子看向一侧说道“小的时候,姐姐和师父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撒泼,有次山上的酒没了,两个人一起在门堂前的台阶打滚耍赖,最后还是我看不过去下山取的,那时我和姐姐才只有七岁。”
罗维“”
你师父不是剑仙吗这是个什么人啊
他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一副姐姐跟着师父不学好,勤俭持家的妹妹在旁拿她们一大一小没办法叹气的画面。
可能阿奈凝随她们师父更多一些,剩下的妹妹为这个家承担了太多,这才导致两人的性格迥异。
“不过,师父每次在我下山前,就算喝得酩酊大醉,也一定会记得把她腰间护身的玉佩给我,”阿依凝似乎回忆起了那段时光,眼眸一时有些放缓,“就算遭遇了意外的危险,师父也总是会很帅气地及时登场,从小耳濡目染,姐姐恐怕很憧憬那样的强大吧。”
趁着她缅怀过往的间隙,罗维的脸缓缓凑近了。
“你你做什么”
“你不会以为”罗维紧了紧眼神看着她,“在承认了那种事情之后,我还会放过你吧”
“”
阿依凝神色一慌地往后挪了挪。
“我、我眼泪都没干,这种时候你还要欺负我吗”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心疼啊。”
心、心疼我不想被一个女孩子外表的人说出这种话啊太奇怪了
阿依凝伸出手按在他肩膀上,但这微弱的反抗根本阻止不了罗维,随着他一路欺进,妹妹重心失衡倒落下去晃了晃,满脸通红地抱住自己身前,侧向了一边。
“你就让我这样吧”阿
依凝的心跳像在打鼓,“我不能对不起姐姐。”
看着他拦截魔导炮那时候。
我为什么会许下只要他能回来什么都由着他的诺言啊
“有一件事情我希望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