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鄂国公不屑轻笑道“不知魏王竟亦在西都,敢问魏王所为何事”
“少见薛公出白马寺,不曾想今日竟在这等场所巧遇。“”武承嗣不答反问道“又敢问鄂国公此番出寺又是为何”
薛怀义,合起折扇,进前两步,以折扇轻扫头顶笑道“大荐福寺近日有祭祀,本公奉诏前来监法。恰逢今日得闲,听闻醉月阁今日有酒宴,便来瞧瞧。”
武承嗣闻言,亦上前两步直视薛怀义道“巧了,姑母亦是差本王往那太极宫去瞧瞧。”
正当二人相互试探之际,那吴妈子听闻小厮通气,急忙挤过人群走至二人当中谄笑道“哎呦喂,我道是谁家的俊俏郎君呢。”
那吴妈子巧言辞色道“原是二位尊驾,贵脚踏于贱地,蓬荜生辉,奴家有失远迎,倒是失礼在先,奴家这就差人为二位打开那正间。”
吴妈子随即转身,与身边小厮道“将那楼上正间打开了。”
那小厮闻言随即转身欲往楼上行去。
“不必劳烦吴妈子,本公便于中庭就坐。”
“本王亦是。”
“啊这”吴妈子稍有愣色,随即笑道“那便依了二位尊驾。”
那吴妈子随即转身差那小厮将中庭内池塘两侧大桌众人遣散移至别处。
中庭之内其余众人尽皆远离了些中央圆台,与那二位保持些距离。
随即吴妈子将二人分别带至左右两侧大桌。将二人安置妥当方才又示意那都知。
舞乐骤起,大堂之内登时便又笙歌欢愉。
林笑愚见那吴妈子这般胆识心道“想必这醉月阁暗里势力定非凡人,一来这醉月阁,不居平康坊间,却择东市而立,这便是非寻常之人所能处置,二来依中庭那二位的身份,那吴妈子尚能应对有余,着实不简单。”
见这大唐之中又恢复如常,林笑愚复又坐下,与众人畅饮。
待那都知复又起舞,林笑愚才细看向那都知问道“落衡,你可曾见过那都知”
苏落衡闻言向那都知看去,但见那都知轻纱遮面,看不清模样随即道“嘶似是未曾见过。按理说这都知需得能说会唱,善诗知文,博古通今才算全面。方才见那都知似是一曲胡璇。”
苏落衡仔细回想方才都知那一舞,似是西域胡璇,却又有些不同。复又问向药罗葛牟羽“牟羽,方才那都知舞的可是西域胡璇”
“似是,又似不是。”药罗葛牟羽如实答道。药罗葛牟羽对西域的了解多余众人,对那胡旋舞亦是了解颇多,胡旋舞节拍鲜明奔腾欢快,多旋转蹬踏,故名胡旋舞。但是方才见都知所舞,以胡璇为基础,当中做了多处改动,无论舞姿亦或是动作,皆流畅如斯,而当中犹以那段旋转最是精彩。
“那身段似是”裴童卿,仔细打量了那都知一番,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乔凌菲,但是却不曾见乔凌菲平日里起舞。再者,乔凌菲乃是乔府千金,怎会舞这西域胡璇,故而又打消了念头。
乔凌菲早上天刚拂晓,她便来了这醉月阁,与吴妈子商议,今日便要举办酒宴,吴妈子闻言大喜,当即就差小厮听乔凌菲差遣,将中庭之内重新布置,于圆台前方靠近客座一端,置铜灯数十,而后又以琉璃将铜灯遮掩,待那铜灯点燃之时,登时折射出炫彩光线,煞是绚丽。
而后又差小厮请来匠人于圆台后端,制作简易灯楼,灯楼上悬挂着珠玉、金银穗,微风吹来,金玉铮铮作响。灯上又绘龙凤虎豹,作腾跃之状,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