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郎落地站稳身形,看向四周倒地亚归士不屑道“就这二两力的吐蕃乌犍子,也敢对老朽出手。”言罢便负手看向那女子,踱了几步至那女子身前说道“丫头,收了戾气,这大唐的盛土,可由不得你在此撒野。”
那女子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双目圆瞠,浑身冷汗,竟是吓得颤抖不已。听闻那顾酒郎之言,登时一个激灵。
顾酒郎并不在意那女子,径直的走向押着乔凌菲及林笑愚的那两亚归士,那两亚归士也是不识好歹,见这顾酒郎向二人走来,随即撒手,向那顾酒郎冲了过去。
顾酒郎一记鹞子翻身,踢出两脚,这看似轻巧的两脚,竟将两亚归士踢出了丈远,登时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顾酒郎几步踏至乔凌菲身侧,将她扶起,见乔凌菲已然满身的冷汗,不由的长叹一口气,看向倒伏在地动弹不得的林笑愚说道“这丫头,老朽带走了。”
林笑愚虽不曾见过这顾酒郎,但这手中的酒葫芦,却是知晓的,随即说道“有劳顾老前辈。”
顾酒郎看向林笑愚点点头,随即斜睨了那女子一眼冷声道“还不快滚”
那女子双拳紧握,转过身形,见那顾酒郎并未看向自己,随即右手双指抻开,一支契苾针自袖间滑落至两指之间,趁顾酒郎转身之际,瞬间向顾酒郎后心射去。
顾酒郎行了两步,顿住身形,摇头叹息,随即将负于手中那酒葫芦抬高了几分,竟是轻巧的将那针挡下,随即弹开,随即搀起乔凌菲跃起,一脚将那契苾针踢了回去。
那针准时掉转了方向径直的向那女子刺去,那女子未及反应只觉左肩一阵剧痛,竟是后退几步,登时一口鲜血吐出,登时跪地不起。
待那女子抬头看向前方时,已然没了那顾酒郎的身影,只听得一阵飘渺的人声道“小惩大戒,好自为之”
那女子一时也是支撑不住身形,随即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李珩于北门外,半晌不见乔凌菲与林笑愚二人会还,心内不由一紧,随即取了些铜钱与那司职小吏,请他照看程檀睿片刻。
那小吏,自是乐得此举,便是欣然应下。
李珩随即便折返那葛萨家院中去,自后墙翻入院内已然不见众人身影,随即又循着地面痕迹追了出去,未及行远便见地面之上一众倒地不起的亚归士,及倒扑在地的林笑愚。急忙赶上几步,将林笑愚搀起,问道“凌菲呢葛萨又在何处”
未及林笑愚应答,李珩便听闻墙角处传来“支吾”声响,登时心内一紧,只道是那亚归士复又站起身来,不料循声望去之时,赫然见那葛萨洛拔正靠卧于墙角。随即搀着林笑愚往墙角行去。
待看清那葛萨洛拔模样之时,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只见那葛萨,口鼻之处满是鲜血,口中涎水混着血液不住向外淌出,惨状令人不由一阵心寒。
李珩随即蹲下身来将那葛萨洛拔一并搀起,沿着小曲向北门之外行去
大理寺。
牙官早已睡下,忽得听闻那衙前一阵骚动,随之便是一阵叩门之声。那牙官闻声立即起身,披了衣衫,便往门前行去嚷道“何人叩门,这夜半的。”
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暴喝道“羽林卫,奉诏捉拿叛逆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