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相视一笑道“实属官职卑微,也是无奈之举,我兄的二人昨日早起便得阁老手书,差我二人随左羽林卫令将闫敬容一同往西都来,督办这苏家一案。”
三人正谈话间,李珩自后堂之中走了进来,见三人似是熟络,便向范无咎问道“这二位是”
不待范无咎回答,那二人便起身向李珩行礼道“末官郭栩,见过李司丞。”“末官郭栎,见过李司丞。”
李珩随即回礼道“李某谢过二位兄弟。”
范无咎随即招呼二人坐下,又为李珩斟了盏茶水递与李珩面前说道“郭家两兄弟乃是受阁老所托前来相助。”
那兄弟二人便将昨日之事来龙去脉告知李珩与范无咎二人。
原是昨日清晨之时,早朝之上,来俊臣旧事重提,提及三年之前琅玡王谋反一事,而此番冬官尚书,寿命往越州办差,折返之时途径魏州,专程往那李冲墓前拜祭,随即又呈上不知何时伪造书信,弹劾苏干自数年之前便与那琅玡王李冲暗中互通,图谋反叛。
圣人闻言,犹恐当年之事复起,尤为恼怒,当即下诏鞫讯苏干,命来俊臣严查此事,这武承嗣则是在一旁煽风点火,便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坐实,乃至圣人一怒之下,诏令苏氏满门抄斩,罚没家产。
饶是狄仁杰,娄师德,张柬之等人阻拦,却也未能拦下此事,此事一出,苏落衡自然是难逃一死,散朝之后狄仁杰立即修书,飞鸽传书告知李珩等人,随即又差罗敬昀暗中差遣郭氏两兄弟随闫敬容一同往西都督办,暗中相助。
李珩闻言方才想起昨日里接那密函“护苏”二字,随即不由为乔凌菲当时命白辰海调配那假死之药。正思考间郭氏二兄弟又言道“我二人此番前来并非只为此事。”
李珩随即看向二人道“哦所为何事”
那郭氏两兄弟随即相视一眼,郭栩说道“亦是为那二人而来。”
李珩心内不由起疑顿了顿问道“二位所指”
郭栩道“便是醉月阁中那二位。阁老命我二人将其押回神都。”
李珩闻言便打消了顾虑,按理说这二人生了异心,且是由阁老安插于那醉月阁中,想必这二人身份之事当是尤得保密。
只是眼前这兄弟二人,一来前番苏落衡之事,二人暗里相助,二来则是二人对这冬官尚书之事言之凿凿,倒是不由得李珩不信。
随即便道“那二人正羁押于地牢之中。”
郭栩随即道“我等今夜便将这二人押往神都,听候阁老发落。”
李珩犹豫道“这苏家之事”
“我兄弟二人本就前来相助,明早便往那闫将军回报即可,司丞不必多虑。”
“也罢,那便有劳两位。”言罢便看向范无咎道“有劳范狱丞将冯鹤远及朱通二人押入大堂交予二位。”
范无咎闻言便出了大堂往地牢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