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凌菲并无羞辱之意。”
李珩道“若是替那少卿郎说话,便不必说了。”
“哎”门外传来一声轻叹,之后紧接着便是远去的脚步声。
李珩亦是长叹一声。自顾的喃喃道“当真是为那无知女子来说情,我二人兄弟之情,当真不及一女子”李珩随即嚷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一夜除了尚未醒转的两人,便唯有乔凌菲睡得踏实。
翌日,长安雨未歇。
牙官丁小一早便那衙门打开,正欲转身,却听得门外不远处传来疾驰马蹄声,丁小随即踏出门槛循声望去,但见正是前日里离开二人一同折返,随即便下了石阶向二人迎去,待那二人下了马,便牵了马缰,随二人一同往大理寺院内行去。
拴了马之后,丁小便往后院庖屋去备炭盆,白辰海及药罗葛牟羽二人,则是急匆匆往大堂赶去,却见大堂之中只乔凌菲一人,随即便道“凌菲,何时归来。”
乔凌菲见是白辰海与药罗葛牟羽二人归来,便道“昨夜方才归来,你二人此行可查得线索”
白辰海看了眼药罗葛牟羽随即摇头道“怕是正如司丞所猜测那般。”
乔凌菲道“如此甚好”
白辰海与药罗葛牟羽二人面面相觑道“为何”
乔凌菲道“如此一来,此案便与前番诸多案件并无瓜葛,”乔凌菲随即看向大堂外道“药罗罗将众人唤来,老白往后院之中取信鸽来。”
二人闻言各自行事。
片刻之后,堂内众人齐聚。
乔凌菲看向众人道“焚尸一案,当是与前番诸案并无牵连。”言罢乔凌菲斟了茶水便将自己对此案的看法陈述于众人。
乔凌菲断定此案与前番诸多案件并无关联,原因有三,其一,这琉璃佩一事,矛头直指武则天,其目的亦是十分明确,意欲以此案揭开武则天那块蒙羞布,其二,前番案件无论涉事任何一方,皆无动机行此事。其三,便是这焚尸案的幕后主谋当是十分清楚贺兰敏之之事,而贺兰敏之一案则是廿年之前旧事,彼时这北鉴司都尚未成立,更何况这众人方才幼童年纪,出生与否尚不可知。
再从前番诸案来看,案发那日武承嗣并未在长安城中,武承嗣此人行事缜密,多是武承嗣当真有心利用此事针对众人,如此这般铤而走险之事,势必亲为,若是当中出了任何岔子,便落得个作茧自缚的下场,而此时亦是那武承嗣图谋太子一位的关键时刻,想必那武承嗣亦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至于吐蕃则更是不可能,且不说二十年前,吐蕃将大唐薛仁贵十万大军全歼于大川,正是势头正盛,怎会得知这大唐皇城之内的暗斗,即便是如今得知此事,于他吐蕃又有何一处,莫不是指望此案便想制造出点乱朝之事,与大唐爱恨交织数十载,怎会不知这点小事若是当真令那女皇起了杀伐之心,便将是一场恶战,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要知道眼下吐蕃内部业已产生分歧,故而方才极力阻拦这青鸟卫与大唐之间相互联系。
而至于这鬼市当中之人,若是不触及自身根本利益,这当中一众人等甚至连这利人市都不愿出,乐得个夜间小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