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在窗外听得清楚,面色沉如水。他轻轻点头,陆平立刻挥手,锦衣卫蜂拥而入,数名东厂爪牙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擒下。
青衣男子脸色大变,拔剑欲逃,却被朱瀚一掌击翻在地。
“朱瀚?!”他骇然,“你怎会——”
“你低估了我,也低估了大明。”朱瀚冷声道,“你以为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颠覆太子与我?本王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老黄瘫倒在地,连连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人是一时糊涂——”
朱瀚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把他押回,明日亲送东厂督主,看看他如何交代这些‘自己人’。”
当夜,一场大风吹过京城,太庙高处的幡旗猎猎作响,仿佛将那场潜伏多日的阴霾尽数吹散。
次日清晨,朱标也闻讯赶来,面色凝重:“皇叔,这事可惊动了父皇?”
朱瀚摇头,“暂未奏报,待审问完毕,再由你亲呈圣前,方能显得周全。”
朱标点头,眉宇间却仍有忧色:“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恐怕朝中……已有他们的人。”
朱瀚沉声道:“孤也正有此意。太庙不过是个切口,他们真正的目标,或许远比我们想的要大。”
朱标紧攥拳头:“孤定不容他们阴谋得逞!皇叔,我们要继续追查,哪怕挖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揪出来!”
朱瀚拍了拍他肩头,沉声道:“好,但从今日起,你必须更加小心。有人怕你登基,早就磨刀霍霍。”
两人相视一眼,目中皆有坚定之意。
三日后,太庙修缮恢复如常,京中虽风声鹤唳,却也未掀起表面波澜。
朱瀚亲自坐镇太庙,命陆平暗中筛查工匠与监工,连日里已清查出数名可疑之人,交由锦衣卫秘密看押。
然而,越是表面平静,朱瀚心头反倒越是不安。
傍晚时分,朱瀚独自步入太庙西偏殿,那殿内供奉着历代功臣名将灵位,雕梁画栋,肃穆庄严。夕阳余晖斜洒,映得殿内一片淡金。
就在他端详一尊武将神像时,忽听殿后传来微不可闻的布履声。
朱瀚不动声色,反手扣住殿柱上的暗机关,一柄匕首悄然滑入掌中。
“谁?”他低喝一声,转身疾掠而去。
只见一道黑影疾速闪过,欲翻窗而逃。
朱瀚身形如电,抬手一掷,匕首破空直飞,正中那人肩头。黑影一声闷哼,踉跄倒地。
陆平与锦衣卫闻声而至,纷纷持刃包围。
朱瀚上前,一把扯下黑影面巾,露出一张清秀少年脸庞,正是数日前那个刘三。
“是你?”朱瀚皱眉,心头微凛。
少年满脸血汗,咬牙道:“王爷,小人……不是奸细!”
朱瀚眸光一寒,“那你潜入西偏殿所为何事?”
刘三喘息着,从怀中摸出一封油纸密信,双手奉上,“小人是奉家父之命,前来递信给王爷。”
朱瀚接过,展开一看,只见上头字迹娟秀,却是女书,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