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亲自带兵入内,朱橞惊愕未定。
“朱瀚!你竟敢——”
朱瀚冷然:“太祖尚在,太子掌朝。你一个皇子私通内官,图谋不轨,可知罪?”
朱橞双眼猩红,怒道:“太子无能,怎配继位?你不过是穿了一身王爷的皮囊,谁给你权利审我?”
朱瀚俯身,轻声道:“我不是审你,我是帮你成全自己……若你能忍,当初便不会在文会上露锋。自取其辱而已。”
不日,朱橞被废为庶人,幽禁宗府,几名老宦亦悉数除籍。
后宫所涉几位贵人尽皆贬谪。
朱元璋雷霆震怒,然太子及时奏明始末,重申朱橞所犯,乃典章重罪,太祖也只冷哼一句:“若朕死后,还出这等事,朕非要诈尸不可。”
朱标回宫之日,天已微明。
他下马回首,宫墙深处仍有夜灯未灭。
他走入宫门,只见朱瀚早已等候。
“此局之后,朝中可静几日。”朱瀚淡声。
朱标沉默片刻,问道:“你我之间,还有多少个‘几日’?”
朱瀚笑道:“只要殿下还在,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都有。”
太子凝望他,眼中一抹深意。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宫墙,洒在青瓦红砖上,照亮了紫禁城的一隅。
太子朱标一身淡金色龙袍,倚在窗前,眼中却没有丝毫朝气,只有深沉的思虑。
背后朱瀚的脚步声轻轻响起,打破了这片寂静。
“殿下,今晨的局势如何?”朱瀚问,语气温和,却不容忽视的严肃。
朱标转身,望向身后的朱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后宫一事暂时平息,但我心中始终有疑虑。”
他略微顿了顿,“五弟被废,我以为这样便能彻底解决问题,然而我却从未真正看透背后的深意。”
朱瀚轻笑了一声,淡淡道:“殿下心思太重。五皇子的事或许只是表面。
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未显露。
你曾说过,‘朝中诸权臣如水面上的浮萍,虽然表面平静,暗流却早已开始涌动’。”
朱标抬眸,目光微凝:“所以你认为,事情并没有结束?”
朱瀚点了点头:“正是。宫中的势力比任何时候都复杂,五皇子虽然被废,但这并不代表后宫中的权力斗争会因此停止。
真正的威胁,可能并不是五弟,而是那些掌握实权的权臣。”
朱标凝视着窗外,心绪渐沉:“你说的冯国富和王震,宫中除了这些人,还有哪些暗中对我不利?”
朱瀚缓缓开口:“冯国富擅长官场权谋,背后有许多人支持,而王震为人谨慎,且手握重兵,他的野心,不容小觑。若两人联合,势必能对太子形成巨大的威胁。”
朱标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冯国富与王震。原来如此,看来局势远比我想象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