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面无人色,颤声道:“王爷恕罪,小人不过受命行事,愿供出冯家余党所在……”
朱瀚目光冷厉,命人速押回京,并命韩义暗中搜捕李谦供出的其余藏匿势力。
至此,北境冯家余孽尽数瓦解,朱瀚率部凯旋而归。
六月初,京城内外风声渐静,朝局愈加稳固。
冯家残党尽除,太子声望日盛,朱标与朱瀚叔侄之势已不可撼动。
太子宫内,朱标亲召朱瀚入见,二人对坐论局。
“皇叔北行之功,朕心甚慰。”
朱标亲斟一盏茶,递与朱瀚,“如今冯党已除,兵政渐稳,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朱瀚微微一笑,缓声道:“殿下,今朝局虽稳,然不可久恃武力,宜行德政,笼络民心。”
朱标点头:“皇叔所言极是。文臣之中尚有冯家旧党残存,朕欲择时整肃文林,皇叔可有良策?”
朱瀚略一沉思,道:“可借开春大选之机,整顿翰林、礼部,清除不忠之徒,扶植忠良。”
“好。”朱标眼神炽烈,拳掌相合,“待朕一声令下,清风自当扫尽污浊。”
正议间,韩义疾步入内,低声禀报:
“王爷、殿下,北镇抚司急报,镇东守将吴敬,私通冯家余党,图谋逆事,现已掌握确证。”
朱标闻言,眸光骤冷:“皇叔,此人当如何处置?”
朱瀚淡然道:“吴敬虽有军功,然心迹已露,留之无益。臣请即刻下令缉捕,肃清军中乱源。”
朱标断然道:“准!皇叔择人行事,朕全权委托。”
朱瀚领命,旋即调派密卫暗中缉捕吴敬,并拟旨上奏,昭告朝堂,肃清军纪。
天光破晓,朝霞漫卷京城上空。
经历数月风雷变幻,冯家余孽荡平,太子朱标威望已如中天烈日。
王府之中,朱瀚倚窗静坐。
指尖轻叩案几,目光凝视窗外缓缓升腾的曦光,心中却早已在推演下一步棋局。
忽听门外轻叩,一名内侍快步入内,低声禀报:
“王爷,太子殿下遣人传话,请王爷前往紫宸殿,有要事相商。”
朱瀚眸光微动,唇角淡笑:“看来是动手的时候到了。”
随即起身整衣,披一袭玄青锦袍,领着亲信数人乘车入宫。
宫城深处,紫宸殿内朱标已候多时。
他神情从容,却难掩眉宇间一丝倦色,似连日思虑未歇。
见朱瀚入殿,朱标起身迎来,言辞亲切:
“皇叔清晨便劳烦入宫,实乃心中有事,需与皇叔商议。”
朱瀚揖手一礼,含笑道:“殿下与我叔侄同心,殿下有事,便是我份内之责。”
朱标目光凝重,挥退左右近侍,只留数名心腹之臣,语声低沉:
“冯家虽败,军中余波已平,文臣亦各表忠心,然朕闻宫中近来渐有些异动。”
朱瀚眸光一动,含笑不语,只是静静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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