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眼看着任汝德,“恕属下说一句冒昧的话,与其无望的枯等,任先生不如多在陛下跟前谏言几句,让陛下收回圣心,另谋良缘。”
任汝德笑了起来。
“你小子可真敢说”
他瞥一眼金戈,懒洋洋将折扇打开,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若陛下这么容易被说服,我哪会等到如今你啊,妄自跟陛下那么久,竟是丝毫不懂陛下的心意”
金戈沉默。
比起任汝德,他确实不会猜萧呈之心。
任汝德哼笑一声,瞥着他,回到西城门的家中,摊开信纸便写下给南齐的密报。
“自六月离去,冯十二娘和裴獗数月不曾往来,依臣所见,二人离心离德,只怕早晚要劳燕分飞。”
金戈看得直皱眉头。
这任先生不是胡说八道,火上浇油吗
就算冯十二娘不跟裴獗往来,那也未必肯跟陛下回去。
他满眼不解。
任汝德却用一种胸有成竹的表情告诉他。
“放心,陛下就爱看这个。等着受赏便是。”
金戈
一边拿着赏钱。
一边在安渡逍遥快活。
说来,这差事真是不错。
置办好东西回到庄子里,冯蕴就让人将一批冬衣送去北雍军大营。
其实离入冬还早,但这批冬衣是昨年剩下的料子做的,再留下去也是占仓库。
她让邢丙亲自去送,顺便问一下温行溯,何时过来吃饭。
邢丙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不等把马匹拴好,就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三步并做两步,惊慌失措的样子。
“禀娘子知晓,大王受伤了。”
冯蕴微微一惊。
“他在西京雍怀王府,有侍卫营守卫,为何会受伤”
邢丙抬眼看她,“雍怀王是在回安渡的路上遇袭受伤的。”
“回安渡”
自从上次那封短到不能再短的来信后,裴獗就没有过只言片语。
她忙来忙去,也没有主动写信。
两个人从离开前火热的纠缠,到分别后的疏离,当真如同一对苟合的男女,除了那点子事,旁的一应没有来往。
冯蕴全然不知裴獗回安渡的事情。
她问“伤得重吗”
邢丙迟疑一下。
“听说大王昏迷了过去。想来是重伤吧”
冯蕴的目光逐渐变冷。
邢丙又道“消息是今日刚传到大营的,大王回来参加刺史府的婚礼,不料突遇大批山匪劫道”
普通山匪,如何能奈何裴獗
冯蕴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邢丙看她面容冷静,怦怦直跳的心,也缓和下来。
“大郎君说,已经派人去了。让娘子这边通知濮阳医官,速去万宁城接应”
冯蕴凌厉的眸子微微收敛,淡淡地道
“你去叫濮阳医官,准备伤药。我去换身衣裳,跟你们同行。”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