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命难违,我只能奉命行事。”
“郑国如今内乱,百姓已苦不堪言,宋国若再出兵,后果不堪设想。”
余幼薇轻叹一声。
宋之问点头,“我又何尝不知。
可陛下心意已决,我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伤亡。”
“说起这场纷争,稷下学宫搅和其中,更是麻烦。”
余幼薇忍不住道,“听闻袁天罡的族侄袁哲,在齐国活动频繁,这背后,怕有深意。”
宋之问目光一凛,“稷下学宫向来想在北境争道统,如今扶持齐国,无非是想借齐国之手,制衡我宋国。
可这战争一起,百姓遭难,他们却视而不见。”
余幼薇安慰道:“之问,袁天罡为稷下学宫贤者,可你我皆知,他向来明理,不会为难你。”
宋之问却摇头,“话如此,可战后,稷下学宫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定要秋后算账。”
两人正说着,余幼薇脸色陡然一变,她望向窗外。
宋之问忙问:“幼薇,怎么了?”
余幼薇猜测道:“我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透着诡异,难道……与这场战争有关?”
宋之问也走到窗边,可除了夜色,他什么也没发现。
“或许是你多虑了,这睢阳城,重兵把守,能有什么事。”
余幼薇却摇头,“但愿如此。”
此时,远在大周沧州郡的祁连山中,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
江川手提长剑,一步步走向唐知之与空空。
他的双眼在雨中带着诡异的金光,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江川,你怎么了?”
唐知之警惕地问道,手不自觉地握住剑柄。
江川却不答话,只是一步步逼近,周身气息紊乱。
空空脸色大变,“不好,白施主怕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他识海中的魂器,莫不是苏醒了?”
话音刚落,江川发出一声咆哮,挥舞着长剑,朝着两人攻来。
唐知之连忙举剑抵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空空,这到底怎么回事?”
唐知之焦急问道。
空空一边躲避江川的攻击,一边喊道:“白施主识海中的魂器,恐怕暂时压制了他的意识,让他失去了理智!”
江川攻势猛烈,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唐知之与空空奋力抵挡,但渐渐力不从心。
忽地,江川双手抱住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啊——”他发出一声怒吼。
江川识海中,龙魂在疯狂挣扎,却被一页金书和凤凰虚影死死压制。
江川的身体也开始摇晃,最终,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唐知之与空空连忙上前,忽见江川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唐知之呼喊着,摇晃着他。
空空伸手探了探江川的脉搏,“还好,只是昏迷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唐知之焦急地问道。
空空解释道:“白施主识海中的魂器,怕是个活的器灵。
方才它苏醒,压制了白施主的意识,才让他行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