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长将看着家园毁了愣神的小丫头打发走,往四周扫视一圈,看向南边二十里外一座山头,说道:“来几个喘气的家伙,给本座一个交代。”
冰冷的语气穿过寻常的阵法防护,在山头轰然爆开,将树木和房屋亭阁炸垮塌一片,众多喝酒喧闹的修士被掀翻在地。
他没有菩萨心肠,自有霹雳手段,只是平常用不着而已。
钻地龙说过,九珠城外也有势力范围,像荷花塘这一片以前都归钻地龙的外围手下管辖,里面安置着不少跟随钻地龙打拼的伤残兄弟,或者家眷后裔之类,也有交了保护费寻求庇护的流浪散修,和从大陆逃来避祸的叛逆等。
人员混杂,形形色色。
九珠岛上没有哪里是净土,到处皆存在倾轧。
“快给猛爷传讯,有高手前来闹事。”
“敢跑到猛爷地头放肆,活腻了不是,兄弟们,走,去瞧瞧。”
两名为首汉子骂骂咧咧发出传讯,带着众人往荷花塘飞去,他们以为是其他势力前来闹纠葛,即便知道对方是高手,也浑然不惧,摆出谈判的架势。
后院传出小丫头悲切伤心的嚎啕大哭。
徐源长一皱眉头,喝道:“都给本座滚下来。”
八名修士如遭雷殛,“噗通”几声直挺挺摔落地上,被压制得爬不起来。
两名为首汉子有五重楼修为,顿时明白这回踢到铁板,惹了不该惹的高人,对方是为窝囊废老樟头出头讨公道来了。
“老樟头是你们杀的?”
徐源长冷冷问道。
一名为首的精壮汉子被压得气血翻涌,感觉随时会被碾死,赶紧挪动指头艰难指向后面一个瘦汉,叫道:“回禀老祖,是水猴干的,不关我们事啊,求老祖饶命。”
“老祖饶命啊,是水猴干的。”
其他人纷纷指证。
那个瘦汉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想要否认又百口莫辩。
在座几位都有份,为甚偏生要他一个来背锅?
“你,说下事情缘由和起因?”
徐源长继续问道。
那被点中的精壮汉子顿时感觉身上压力松快不少,忙伸手指向左边院子,叫道:“是老樟头的邻居地鼠,告发老樟头窝藏了已故浩爷的宝物,被两名外来……尊客取走,我们便想问一问情况,水猴立功心切,下手没个轻重,害了老樟头性命。”
徐源长看到左边院子的木门悄悄合拢,一声断喝:“给本座过来!”
躲在门后的一名中年鼠须汉子失魂落魄踉踉跄跄走出,“噗通”一声摔在众人边上。
徐源长看向东南天空,有几个黑点快速飞来。
他没想到事情兜兜转转与他有关,混乱地域混的家伙,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能够通过他和施起元来找老樟头,竟然将事情大致猜测出来。
听钻地龙说过,在九珠岛混生活的家伙,都有藏宝的习惯。
或许后面地鼠以此来威胁老樟头,没有捞到油水,恼羞成怒向新来接管的一伙势力告发了老樟头,导致老樟头被折磨致死,小丫头被卖掉的凄惨下场。
“老祖饶命,我只举告了老樟头窝藏浩爷宝物,但我没有害杀老樟头啊。”????鼠须汉子趴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看似悔不当初。